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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直到三日後,終於感覺不對。
不提寺人瑜突然上門頒的賜婚玉軸,那會兒他雖然高興,但不知為何,腦袋裡突然閃過靈虢夫人對他說的那句話,她說陛下絕不可能答應這門婚事。然後陛下就賜婚了。
崔直當時感覺奇怪,但很快被喜悅沖淡了這種疑惑。可是緊跟著,他察覺到宮廷門禁變得十分森嚴,而公子毓已經連續三天沒有出過宮門,從他們金吾衛看守的玄門透過。崔直多了個心眼,跟上朝會的幾個末等朝臣打探一番,發現自十四歲開始聽政的公子毓,從三天前就不曾跟隨國君上朝了。
他的人和宮裡接頭,只發現他入宮那天,代內廷令思源曾與趙毓一道,往靈毋宮的方向去,而且陛下的儀架也在那一天,去過靈毋宮。
崔直在書房枯坐一夜,第二日照常上值,到了晚上喬裝去了小伍住的地方。
小伍不奇怪崔直能找到自個兒,因為他並沒有刻意隱匿行蹤。
崔直臉色青白,眼底兩道青黑,嘴唇都起了皮子。
&ldo;我有重要的事情,說完就走,&rdo;他看著小伍,聲音壓得極低:&ldo;第一,靈毋宮出了事,公子毓被軟禁了,這兩者有何聯絡,我不知;第二,靈虢夫人與公子毓是死是活,我不知;第三,你須得將頭兩點告知大將軍,還有廖霆;第四,你馬上就出城,一刻也不要耽誤。&rdo;
小伍越聽,表情就越發嚴肅。他們做暗衛的接觸的多,崔直的話這麼隱晦,他還是從中聽出了些什麼。
他緩緩點頭,道:&ldo;我記住了,你走吧。&rdo;
兩人一個下樓,一個乾脆就趁著夜色從窗戶跳了下去。小客店後頭都帶個院子,曬柴火衣服種種菜,小伍從院子直接翻出去,轉過幾條巷子,就到了熱鬧的坊市。
六天後,小伍丟下死馬,回到了西關。
他沒那麼傻,壓根兒沒去找廖霆,而是回了將軍府,把訊息全部告訴了甲遜。至於要不要告訴廖霆,那不是他,也不是甲遜能決定的,還是得看他們郎主的意思。
草原下了今冬的第一場雪。
原褚帶人搜了數次,多蘭阿爹也沒有連著全家大小挪窩,日子久了,原褚的軍隊也懶得搜查這離山隘最近的一家子牧民。
許是天寒地凍,他們終究放棄了。
趙諶父子也因此獲得了一段難得鬆快的時光。趙元根本不知道絳城發生的一切,未婚妻沒了,嫡親的外婆已經慘死,而他的爹在不露面的情況下,已經快要把計劃行到了最後。
趙小元懶洋洋地枕臂躺在篝火旁,帳篷雖然頂子高,但因為有這麼一堆火,再加上四面都是厚厚的氈毯,反而暖意洋洋,十分舒服。
他翹著二郎腿,白生生的腳丫子一下一下往他爹臉上晃去,簡直大逆不道。
趙諶正坐在旁邊烤肉呢,終於被他的腳丫子蹭到臉,不由眯起狹長的眼睛,偏頭在兒子的腳趾頭上狠咬一口,惹得某隻哀嚎,手忙腳亂地滾到一旁揉起來。
&ldo;阿父!&rdo;趙元齜牙咧嘴,面紅耳赤道,&ldo;您也忒狠了,我腳趾頭都快斷啦!&rdo;當然,最主要不是疼,而是那一陣麻癢。他都不知道自個兒的腳趾頭都敏感!
&ldo;再調皮,我就不止咬你的腳了。&rdo;趙諶慢條斯理地說道。他手上不停地轉著木頭上的肉,油星子往下滴到火裡,頓時一陣噼裡啪啦。
趙元不由自主地想起前一晚,渾身都軟了,屁股瓣兒卻疼起來。現在那兒還有個牙印子呢!他爹浪起來簡直不是人,又粗又野的,還沒到進去那一步,不過蹭蹭,就把他腰都給掐青了,逮哪兒咬哪兒!他為甚躺在這裡?
因為腰給撞得疼。
趙元嘿嘿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