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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有另一個鮮活的生命在運動,伸手,踢腿,我猜想著這個傢伙的各種動作,便情不自禁笑出來。
確實,不能拿人類的標準來衡量,我的孩子,有一個妖怪母親,還有一個龍族的父親。想一想,總覺得混亂甚至不可思議,但仍本能地期待他或她的出世。這種期待,是低調隱秘的,不被表現出的甜如蜜糖。
按所有人的想法,今年我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安心呆在我的不停裡,好吃好喝被伺候著,旅店什麼的也不要開了,咱家不缺錢,多的是金子,只要將自己與肚子裡那個養到圓圓肥肥,便是功德無量了。
可我幹了什麼呢?
你們還不知道我是在什麼地方與你們感慨這麼多話吧?!不好意思,各位觀眾,我現在正坐在一輛二手的BENZ LMC房車裡,歡歡喜喜握著方向盤,在一條牛羊處處、尚算寬闊的鄉村小路上昂首前行。
誰說妖怪就要飛來飛去的,誰說妖怪就不能老實考駕照的,我大概是妖怪界裡第一個拿到國家正規駕照的奇葩吧!身份證戶口本這類的東西你們不用擔心,要捏造一個人類身份太容易。而且,去年我還是同期學車者中第一個考過的!
不過,好歹新手上路,且是第一次獨自駕車遠行,車速沒敢太放肆……嗯?為什麼是獨自?
你們早已習慣將我與那條龍,還有不停裡那些奇奇怪怪的物種們繫結在一起了?嘖嘖,這次還真不能讓你們如願了,因為我留書出走了,很大逆不道地為自己安排了一場嶄新的長途旅行。
我留下了不停,但帶走了屋簷下的燈籠,現就掛在後車門的背後;留下了趙公子與紙片兒,但帶走了我們合拍的全家福,放在錢夾裡;留下了敖熾,但帶走了我跟他的娃。
放心,我跟敖熾之間並沒有任何矛盾,這麼做,無非是出於更周全的考慮。
因為,意料之中的麻煩出現了——不久前,天帝又派了那不討人喜歡的戰神去了東海,自然是為那暗藏玄機的“靈凰十二棺”,稱天帝有命,欲提早取回這物事。龍王唯有推說龍乃東海聖地,開啟之日極有講究,豈是想開就開,讓他們年底再來。虧得東海龍族不受天界管轄,戰神獠元縱是地位尊榮,也不得不給龍王三分面子,但聰明如他,豈會察覺不到事情有疑。
尋回那剩下的十一顆被偽裝成鳳凰眼睛的“青珀”,已然不能再拖延。獠元離開的翌日,龍王來了不停,連座也沒落,便將一件東西放到我與敖熾面前——一塊石頭,雞蛋般大小,沙黃而粗糙,錯落的稜角透著揮不去的滄桑,可奇就奇在這石頭的正中間,卻生生開出一朵鮮靈靈的小花,細嫩鮮黃,小雞雛似的可愛。
這的的確確是從石頭裡長出的生命,鮮活得不能再鮮活。我也曾猜是有花種湊巧落到石縫,可這石頭雖然粗糙,卻是天生天衣無縫。更奇的是,舉起它透光一看,竟能隱隱一窺內裡,那小花的根莖確實自石頭內部生出,渾然一體。
龍王說,那顆被他帶回東海的青珀,第二天便褪去了外頭那層玉殼子,變成了這模樣。誰也沒想到,這青珀之內還另有乾坤,之前只當它是個鎮住兇獸的玉質封印而已。
對於這件怪事,龍王的推測是,這石頭才是真正的封印,不知何原因,有人在這層封印之外又加了一層,才令我們誤以為最外頭的青珀便是封印的全貌。這麼一想,是要封印怎樣的東西,才需要動用兩層保險?!回想去年與有屈的一場惡戰,我有點胃疼。
不過,打我拿起石頭準備細看時,事情才走入關鍵點——手與石頭接觸的瞬間,我被“燙”到了,看不見的火焰從石頭深處竄出,鑽進我的皮肉,說不上疼,但那剎那的感覺,居然讓我想飆淚,悲壯與無奈,牽掛與寄託,奇奇怪怪地糅作一團,打到心上,轉眼又無跡可尋。
手一滑,石頭啪啦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