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戍守點很順利。
他讓士卒以化整為零的方式,分成五十人為一隊於半道陸續加入逃回來的江東潰兵中。此時天色盡墨,倉皇逃命的吳兵又根本沒有心思與時間去辨認與自己並肩而逃的人。
況且,他們已然得悉高壽陣亡的訊息了。
在他們還沒有脫離戰場的時候,就聽到魏兵人人歡呼著“賊將已誅”的話語了。
主將都死了,一心只想著儘快回到營寨的他們,除去活命的念頭外,腦海中暫時容不下其他念頭。
是啊,回到了營寨,他們才有活路。
只要派人前去濡須塢求援,以江東水師的精銳,很快就能從巢湖的舒口登陸來救他們了。
只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沒有機會了。
因為魏軍斥候營的主官蔣班。
卻說,滿寵在本次偷襲皖城谷地戰事中,還特地安排了壽春的騎兵營作為接應。
但去哪裡接應、何時接應的權力,卻操持在蔣班手中。
理由很簡單。
引一千騎兵的張騎督,出於掩蔽的考慮,他們只能蟄伏在灊縣一帶的龍舒水北岸。
龍舒水是一條發源於大別山脈、蜿蜒注入巢湖的河流,
其入湖口喚作舒口,不管魏國還是江東,只要支援或攻擊皖城谷地,乘坐舟船從這個口岸登陸就是最快捷最便利的路線。
故而,龍舒水便成為了魏吳雙方斥候警戒的分界線。
也正是因此,魏國騎兵不能跨過小河,不然就被吳兵給發覺了。為了能及時接應,督領斥候營騎卒的蔣班理所當然充當他們的耳目,以及對何處吹響出兵號角的決策者。
蔣班對此也很慎重。
他僅帶了十幾騎卒斥候,偷摸過龍舒水南岸,遠遠觀察著江東無強口營寨與夾石口關隘的動靜。
在夾石口關隘殺聲盈天時,他便讓一個斥候策馬歸去,讓張騎督引過來。
但卻阻止了張騎督驅兵前去策應的打算。
理由倒不是在爭奪關隘這種戰事中,騎兵很難以參與——他們只需要出現在關隘前大肆鼓譟,就是瓦解吳兵士氣的最好策應了。
蔣班勸阻的說辭,是他沒有聽到前去偷襲的魏兵釋放訊號。
在戰前約定中,如果需要騎兵策應的話,偷襲的魏兵將會連續引弓射出三支鳴鏑。
“張騎督,鳴鏑不響,應是無需我等策應。”
他是這樣說的。
讓張騎督在片刻的沉吟後,有些興奮的發問,“公俊之意,乃是孫太守與張將軍還將襲擊賊吳無強口?”
興奮,是偷襲的魏軍如今已然在進攻夾石口關隘,只要能順利衝破就能引兵歸來了。而如今他們竟還有餘力進攻無強口營寨,可見此番偷襲皖城的過程十分順利。
“末將不敢確鑿。”
但蔣班的作答很謹慎,“但末將覺得,不管孫太守他們們是否襲擊無強口,我等都需要分出兵力去無強口戒備,以免那邊得悉了訊息,遣人去濡須塢求援。”
“嗯,公俊言之有理。”
覺得很有道理的張騎督,立即引騎卒趕來無強口,然後分出兩百騎兵,繞到無強口之東戒備,截斷無強口與濡須塢往來的聯絡。
也正是這個舉措,讓吳兵徹底失去了援兵。
因為高壽引兵出來的時候,留手在營寨內的將佐出於謹慎考慮,還派出了數隊斥候在高壽之後,時刻關注著高壽“討叛”的進展。
這些斥候在高壽被伏擊的第一時間,便連忙奔回營寨報信了。
留守的將佐得悉後,也當即派遣出了信使趕赴濡須塢求援。
就是很可惜,皆被魏軍騎兵給殺了。
而待到將軍張穎很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