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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東大規模的軍事行動,瞞不過魏國。
入冬無多久,魏國細作便陸陸續續傳回來江東大嚴、多部兵馬在南岸牛渚磯一帶聚集的訊息。
對此,滿寵毫不意外。
亦或者說,在曹真伐蜀伊始,他便料定了江東必然會有所為。
只是沒想到賊吳孫權竟是如此磨蹭,放著雨水充沛的秋季不動兵,反而在江河水量減小的冬季躍躍欲試而已。
在確鑿了軍情後,他便上表廟堂,請徵發兗州計程車家以及豫州一部分郡兵前來協防。
對,他沒有請天子曹叡遣中軍前來。
這倒不是他自大,覺得冬季來犯的吳兵不足為懼。
而是知道請示了也沒用。
蓋因不少洛陽中軍都參與了伐蜀,如今才剛剛回來駐地休整,不管是士氣還是軍心,都不具備再次馳援的可能。
至於僅僅依靠戰力不強計程車家與郡兵,能否抵禦賊吳的入寇嘛~
滿寵覺得足以。
壽春以下已然沒有黎庶,零星分佈的屯田也早就收割入庫,他犯不上出城與賊吳鏖戰。
且正值冬季江河水淺之際,江東賴以稱雄的水師很難策應,未戰魏國便增了兩三分勝算了,以淮南戰線常備的一萬五千精銳,賊吳又能奈他何?
是的!
滿寵只是打算扼守城池不失而已。
並沒有冀望著,督兵出城與賊吳大戰以獲大捷之功。
夏侯惠則是不同。
在得悉細作傳來訊息且見兗豫二州的兵將陸續趕來淮南聚集後,他心中亢奮莫名,終日帶著斥候遊蕩在外“恭候”著江東大軍到來。
且每每細作或斥候刺探到的異常,事無鉅細他皆親自過目分析,然後才上稟回去。
任事之勤勉,就連滿寵聽聞了都暗自讚了聲,覺得年輕人歷經過敲打後還是能有些長進的。
當然了,滿寵這是誤會了。
夏侯惠不過是期待著軍功罷了。
他向天子請命來淮南,心心念念就等著這一刻啊~
只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態讓他很是沮喪。
就在兗豫二州兵馬趕到淮南約莫七八日後,作為江東在江北前哨的濡須塢,還真就派出了大小二十多艘戰船作為前驅進入了巢湖。
但沒有上岸。
只是小心翼翼的遊蕩巡查了一番後,見魏國早有準備便歸去了。
且連已然抵達橫江浦與濡須口等渡津的水師也撤離了!
似是如去年春季那般,孫權打算兵犯淮南,但卻被早早得悉訊息的滿寵先行屯兵在西陽扼守,故而以無利可圖而作罷。
不武如孫權,又一次被我魏國“不戰而屈人之兵”了嗎?
不僅是夏侯惠有了這個疑惑,諸如王凌與文欽也都是如此認為。
而軍情傳到洛陽廟堂後,天子曹叡與袞袞諸公也皆是這個念頭,便詔令滿寵遣歸兗豫二州的援軍。
但滿寵沒有依詔而行。
乃是上表聲稱前有石亭之戰、今有魏伐蜀不利而歸,彼賊吳必然會有輕視魏國之心。恰逢洛陽中軍師老兵疲、難以馳援淮南之際,彼等不會錯失北來的戰機。而今未臨陣便大舉退還,恐是見兗豫二州援兵已然趕到佈防,便想著佯裝罷兵來麻痺魏軍,等魏軍撤兵後,在依託精銳水師的便利行趁虛而入。
如此,他請示廟堂暫緩遣回兗豫二州的援兵。
作完上表,滿寵還將計就計了一番。
乃是下令所有城池、戍守點每日登上城牆與營寨矮垣戒備計程車卒減少三分之二,且對應的讓部分將士改吃乾糧、減少每日造飯的炊煙,以此來迷惑賊吳,讓孫權以為魏國的馳援兵馬已然歸去了;也會欣喜的自以為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