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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遷到北京後,芳子看到姐姐大肆揮霍,十分羨慕,對信子言聽計從,效仿信子,貪圖享樂,常埋怨丈夫無能,不會賺錢。一次,周作人夫婦、芳子帶著孩子去遊玩,周建人準備同往,沒想到,他走到車子旁邊時,芳子一臉不屑地說:“你也去嗎?”周建人看著妻子冰冷的表情,十分難受。
周建人到上海後,希望妻子和孩子也一同到上海居住。但信子不讓妹妹離開,芳子也不願離開,反而經常寫信向周建人要錢。後來,周建人積勞成疾,患了飛機和,芳子仍拒絕到上海照顧丈夫。五年後,心灰意冷的周建人與王蘊如結合。
魯迅去世的1936年冬天,魯老太甜八十壽辰,周建人、王蘊如到北京為母親祝壽。結果,信子、芳子大鬧壽宴,周建人與芳子的長子周豐二更是手持軍刀從屋內衝出,要砍周建人,被親友攔下。此後,周豐二打電話到日本領事館,要求他們扣留周建人,將其“法辦”。周、王二人無奈,只能提前回到上海。時候,魯老太甜傷心地對俞芳說:“如果大先生還在,八道灣不敢如此囂張……”
抗戰爆發前,馮雪峰認為,要讓周作人接觸進步勢力,他隱約表示讓周建人去接近周作人。也有人對周建人說,生物學家秉志由上海一家(書局)供養著,周作人只要願意來上海,生活完全不成問題,商務印書館或其他書局可以供養。周建人想起魯迅生前說過的周作人不如南來安全的話,於是致信周作人,懇請其來上海,但周作人未作復。
壽宴之後,周作人不再給八道灣寄錢,唯獨透過母親給大女兒馬理(周鞠子)每月二十元。抗戰時期,周作人透過日本使館,要求商務印書館直接將周建人的一半工資,匯給周作人。兄弟關係更加惡化。
解放後,羽太芳子向法院起訴,狀告周建人“重婚”。一些老友發現芳子的訴狀出自周作人之手(周作人說他改了幾個字),嘆道:“知堂老人坐不住,又出山了。”法院經過調查,判決周建人與芳子實際離婚城裡,周豐二與周建人脫離父子關係。
劉哲民記載,解放後,鄭振鐸、茅盾、葉聖陶(周海嬰記載為葉聖陶、胡愈之)三人試圖為周作人、周建人兄弟調解。他們拉著周建人到八道灣做客,周作人很客氣地招待了他們,但兄弟二人卻互相不搭理對方。面對此僵局,三人不知該如何勸說,只好無功而返。
周作人回憶,全國解放後不久,他在教科書編審委員會碰到周作人,二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二人都老了,周作人頗為淒涼地說:“你曾寫信勸我到上海。”
“是的。我曾經這樣希望過。”周建人回答。
“我豢養了他們,他們卻這樣對待我。”
周建人聽了這話,覺得他還不明白,還以為自己是八道灣的主人,而不明白其實他早已是一名奴隸。
這次意外相遇,成為這對兄弟的永訣。
【疏離】
周作人在《魯迅的故家》中這樣寫母親:“她沒有正式讀過書,卻能識字看書,早年只讀彈詞說部,六十以後移居北京,開始閱報,日備大小報兩三份,看了之後與家人好談時事,對於段張馮蔣諸人都有批評。”周還回憶:“她是閨秀出身,可是有老百姓的堅韌性。清末天足運動興起,她就放了腳,本家中有不第文童,綽號‘金魚’的頑固黨揚言曰:‘某人放了大腳,要去嫁給外國鬼子了。’她聽到這話,並不去找‘金魚’評理,卻只冷冷說道:‘可不是麼,那倒真是很難說的呀。’她晚年在北京常把這話告訴家裡人聽,所以有些人知道,別的事情也有可以講的,但這一件事就很足以代表她的戰鬥性……”
魯老太太搬到阜成門西三條與魯迅同住後,周作人常常逾期給母親生活費,魯老太太極為不滿,有時坐車到八道灣去要賬。魯迅知道後,勸母親不要去,免得淘氣(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