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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是還藏些對於現狀的不平的,但太隱晦,已為一般讀者所不憭……”
1936年10月19日清晨,魯迅逝世。第二日,周作人恰好有一堂《六朝散文》課,他沒有請假,而是挾著一本《顏氏家訓》緩緩走進教室。在長達一個小時的時間裡,周作人始終在講顏之推的《兄弟》篇,隻字未提其他事情。第一堂課下課前幾分鐘,周揮一揮袖子,撣了撣粉筆灰說:“對不起,下一堂課我不講了,我要到魯迅的老太太那裡去。”這個時候,大家發現周的臉色非常難看。柳存仁回憶:“他並沒有哭,也沒有流淚,可是眼圈有點紅熱,臉上青白的一層面色,好像化上了一塊硬鉛似的。這一點鐘的時間,真是一分鐘一秒鐘的慢慢的捱過,沒有一個上課的人不是望著他的臉,安靜地聽講的。這個時候容易叫你想起魏晉之間的阮籍喪母的故事。”
解放後,周作人寫了《魯迅的故家》、《魯迅小說裡的人物》等作品,在談及魯迅時,也會稱“家兄”。陳邇冬回憶,他在周作人屋中見到過魯迅拓的漢碑,一次,周送他出門時,指著外院的丁香樹說:“這是家兄種的。”
1956年,到北京出席魯迅逝世20週年紀念活動的曹聚仁到八道灣拜訪了周作人。之後,曹在《與周啟明先生書》中寫道:“我們那天又談到了魯迅的作品,魯迅自己推薦了《孔乙已》,因為那一篇小說寫得從容不迫”,“我那天說到了自己的愛好,我是最喜歡《在酒樓上》的”,“你也同意我的說法,你說,這是最富魯迅氣氛的小說”。
1958年,周作人在給曹聚仁的信中,談及上海魯迅墓前的塑像說:“死後隨人擺佈,說是紀念其實有些實是戲弄,我從照片看見上海墳頭所設塑像,那實在可以真是最大的侮弄,高坐在椅上的人豈非是頭戴紙冠之形象乎?假使陳西瀅輩畫這樣一張相,作為諷刺,也很適當了。”
1957年,周作人的女兒靜子在西北大學簡報發表《回憶我的伯父魯迅先生》一文。1961年10月,周作人代靜子寫紀念魯迅的文章(見張鐵榮、張菊香合編《周作人年譜》)。有研究者認為,1957年周靜子的《回憶我的伯父魯迅先生》行文風格完全是周作人式的,周作人也將此文收入其《魯迅的青年時代》一書中,因此認為,《回憶我的伯父魯迅先生》也是周作人為靜子捉刀,只是周的日記並未記載。
徐淦回憶,他在與周作人日常閒談中常提到魯迅,“知堂很很坦率,從他的口吻中,我聽出他對傑出的兄長之愛和敬,始終如一,像兩人兒時、少時、青壯年、中年時的莫逆有增無減”。羽太信子一次給徐送茶時,也提到魯迅,周作人當時翻譯信子的話說:“內人告訴足下,自從足下來後,院子裡的左鄰右舍,都對她說,她們覺得又像過去大先生住在這裡的時候,看到通宵在燈下幹夜活的情形了,她們對大先生都是很敬愛、挺懷念的。”
1966年7月2日,周作人開始閱讀魯迅的雜文。周氏兄弟在離世之際,都是閱讀對方的文章。
周作人不僅與長兄魯迅失和,與三弟周建人的關係亦不睦。
據周海嬰記載,羽太信子懷孕後,其妹妹芳子從日本到紹興照顧信子。信子得到芳子無微不至的照顧後,漸漸離不開芳子了。為了把芳子長久留在身邊,她便準備撮合芳子和小叔周建人。
當時周建人青梅竹馬的表妹因病去世,他十分悲痛。信子便乘機灌醉了周建人,將芳子推進周建人的房間。魯迅談及三弟的婚姻時,說是“逼迫加詐騙成局”。
周建人與芳子婚後,信子更加肆無忌憚地使喚二人。夜深了,她不讓芳子回房照顧自己的孩子;她經常使喚周建人,動作稍慢就訓斥:“慢得像蟲爬!”“木乎乎,木手木腳的中國人!”
據俞芳記載,在紹興時,周建人與芳子關係尚好。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