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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第一時刻殺人滅口,而是等到你帶領玄廷衛將其包圍後,才於最後一刻匆促將之斬殺。”
“到時你便可這樣回應,你在趕到那些刺客的藏身之地時,發覺他們對方其元進行了嚴刑逼供,試圖從他嘴裡撬出其貪墨賬簿所在之地,這才耽擱數日始終未將之滅口。”
衛雲珩聽到這,忽然想起謝嘉寧方才曾對他提及,方其元的貪墨罪證將於一月之內取回,隨即心有所感地問。
“主上,那貪墨的賬簿現在仍藏於江南行省?”
謝嘉寧點頭:“對,所以你這幾日要先偽裝作一直忙碌於追查方其元的行徑,接著便派出一隊玄廷衛前去江南,與我手下暗衛匯合,我會命他們直接將那幾本貪墨賬簿交予你保管。”
話到此處,衛雲珩已對江南貪墨案的後續追查之事心中有數,拱手對謝嘉寧承諾定會處置好這些事。
外面天色已晚,謝嘉寧欲回到國公府,幾人隨之離開刑室。
宋柏辭與衛雲珩二人跟隨其後,開始低聲探討起之後於朝中彈劾宦官一事。
“宋首輔,下官有一事尚未想出對策,需向您請教。”
“衛指揮使無需多禮,此地以謝小姐一人為主,你我皆為從,不若拋去官職相稱。”
“好,既有宋大人此言,那衛某便卻之不恭了。如今刺客已被主上抓獲,人證集齊,但我日後於朝中上奏呈報之時,該如何不著痕跡地將這些刺客與閹黨相關聯?畢竟只有確認了這些刺客歸屬於閹黨,主上才能在方其元被劫一事中置身事外。”
宋柏辭早已想到對應計策,悉心提示道:“衛大人可還記得,那群刺客是埋伏於何地欲行刺方其元?”
衛雲珩沉思片刻:“刺客突襲之地,乃是鄰近皇京府之處。”
宋柏辭頷首:“正是,因此朝中諸臣心知肚明,那群刺客極可能歸屬於京城勢力。而在方其元貪墨的罪證被揭露後,江南總督與巡撫便會被獲,此事將直指京城南司。如此一來,即便我們無法從那總督二人手中尋到確鑿證據,也可就此事將那些刺客的來歷與南司相捆綁。”
衛雲珩聞言眼前一亮,如此環環相扣之下,彈劾南司便可順理成章。
他真心誠意地對其拱手道:“宋大人此策甚妙,衛某由衷佩服。”
同時心底嘆了口氣,暗想,難怪這位宋首輔能夠入得了主上的眼,從而留在主上身邊盡心輔佐,果然如傳言中一般極善謀略。
衛雲珩轉念又忍不住隱隱擔憂起來,他腦子沒有宋首輔好使,日後會不會被主上嫌棄?
坐於前方行椅上的謝嘉寧並不知衛雲珩心中所想,她微微側頭,餘光瞥見這兩人相處得還不錯,眼中劃過些許欣慰的笑意,於是開口寬慰了這兩人幾句。
此時此刻,地牢內雖看似陰暗,氣氛卻並不沉悶,反而因三人融洽的交談顯出幾分輕鬆之意。
可另一頭,某處不為人知的華貴府邸,正堂之內氣氛卻極為窒息而壓抑。
堂內中央處,兩名正二品尚書正心虛埋著頭立於原地,周圍的侍從則哆哆嗦嗦跪在地上,所有人皆是一副驚恐萬分的模樣,連大氣也不敢出。
整間府堂之內,唯有一人是姿態肆意地坐於太師椅上,唇邊勾勒著一抹危險的弧度。
裴禧言把玩著手中的玉佩,懶怠地掀起眼皮,淡淡瞥了眼不遠處的兩名尚書,明明面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意,聲音之中卻冰冷而無半分溫度。
“怎麼,事情敗露了,才知道來找本督公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