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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柏辭在回首瞧見匆匆趕來的衛雲珩之時,就已然一切明瞭於心了。
他微微側頭看向行椅上的錦袍女子,清俊眼眸中劃過淡淡的笑意。
難怪她對於接下來讓玄廷衛彈劾南司一事,胸有成竹。
原來玄廷衛的右指揮使早已歸順於她。
宋柏辭思緒漸籠,神色自然地同刑室外的衛雲珩微微頷首,以示禮數。
衛雲珩怔愣半晌後,已然迅速回過神來,神情複雜地對其拱手道:“宋首輔。”
衛雲珩表現得就沒有宋柏辭那麼自然了,因為他在看見對方出現在此地後,幾乎是立即就回想起了不久前幾人於宮門前相見的一幕。
衛雲珩不由在心中默默地想,這位宋首輔,演技也太好了吧。自己當時可完全沒看出來,原來他早就與主上相識。
謝嘉寧這時回過頭,瞧見衛雲珩的身影,溫和一笑,對他低聲招呼道:“將遠,你來了。”
衛雲珩連忙恭敬地俯身行禮:“屬下參見主上。”
謝嘉寧眉眼溫色依舊,笑著誇讚道:“將遠,你做得很好,聽說皇上已經將追捕方其元一事交由你負責了。”
衛雲珩心中微動,冷峭的眉眼浮上幾不可察的欣喜。他不敢居功,立時拱手道:“此計能成,全因主上思慮深遠,早已料算到皇上的舉動。”
謝嘉寧但笑不語,她心中知曉事情會如預料中一般發展,真正令她滿意的,其實是衛雲珩從此事之中表現出來的種種忠心。
看來她沒有看錯人。
衛雲珩此人心性冷傲,不肯輕易低頭,但一旦心甘情願折服於某人,為其折腰之後,便會死心塌地追隨其後。
如此一來,就可稍放心些將後面之事交代於他了。
謝嘉寧對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走進刑室,“過來,將遠,有個人需交給你。”
衛雲珩順從地走上前去,小心守在謝嘉寧身側,一踏進刑室之內,視野便不再被遮擋,他直接看見了木樁上被鎖鏈緊緊禁錮的男子。
衛雲珩眉心一跳,很快就意識到了什麼,不確定地探問:“主上,這就是那位方知府?”
謝嘉寧應聲道:“對,你來之前,我稍用了些手段,方其元如今已經招供,其貪墨罪證會在一月之內取回。”
衛雲珩上下打量著渾身溼漉漉的方其元,再次詢問:“主上,除方其元之外,那些閹黨的刺客……”
謝嘉寧有條不紊地吩咐:“那些閹黨的刺客也都在此處地牢裡,待幾日之後再回朝覆命之時,你便這樣稟報……”
“你帶領眾玄廷衛,追隨此前見到的那群刺客的蹤跡,卻一直未有所獲,直到在京畿鄰近的州城附近,恰好遇見了當日押送方其元的幾名玄廷衛。
原來那些玄廷衛並未全軍覆沒,只是由於在閹黨刺客的襲擊下身受重傷、奄奄一息,迫不得已四散而逃,正準備傷勢有所好轉後就立即回京覆命。
你在尋到的這幾名玄廷衛提供的線索下,順利找到了閹黨刺客的藏身之處,並於此處發現了被劫走的方其元。那些刺客見事情敗露,為了滅口,在自盡前一命換一命帶走了方其元,將其就地斬殺。
接下來,你只需從地牢裡帶走幾名曾押送方其元的玄廷衛作為人證,再帶走閹黨刺客與方其元的屍首,便可在皇上面前交差了。”
衛雲珩仔細傾聽著謝嘉寧交代之事,心中不免再次感嘆。
主上不僅深謀遠慮,還事事周全妥帖,他正為該如何向那陰晴不定的天子交差而犯愁,不過一日的功夫,主上就已經把一系列後事都為他安排妥當了。
謝嘉寧接著婉聲補充:“你於朝廷之中稟報完捉拿方其元的經過後,必會有臣僚當庭提出質疑,詰問你那些刺客劫走方其元后,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