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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搓澡工是個五十來歲的乾瘦老頭。
老闆把他叫出來,讓他給我朋友搓乾淨點。老闆叮囑完了,我也跟著叮囑了一句。
老闆說話的時候,老頭兒一勁兒點頭,臉上掛著諂媚的笑。等輪到我說話,老頭兒卻給了我個大白眼兒。
夏淵在一邊幸災樂禍。
我懶得搭理他,坐到凳子上,等蘇南山出來。
半個小時之後,蘇南山總算出來了。
我“嘖嘖”兩聲,誇讚他,“小夥兒,真俊。”他是巧克力膚色,長相屬於剛毅型別,濃眉長眼,鼻子長的最好看,特別挺直。長的雖然不錯,但太瘦了,臉頰瘦的都凹進去了。還有那頭髮,跟平原凹下去幾個天坑似的,實在破壞他的形象。
“你頭髮是怎麼了?”我問他。
蘇南山說:“是被村裡的小孩用石頭砸的,砸了以後,就不長頭髮了。”
他頭頂上有三個地方不長毛,一個有一塊錢硬幣那麼大小,兩個有一毛錢硬幣大小,我扒拉著看了看,毛根都萎縮了。我帶他去剃了個光頭,然後打車去了汽車站。
原本想坐飛機或者火車,但是我身份證遺落在了苗阿生那個村裡。沒有身份證,買不了機票,也買不了火車票,只能找汽車站,坐汽車回家。
汽車票管理沒那麼嚴格,容易買。
排隊買了兩張晚上十點多的汽車票,晚上坐車的人挺多,多數都是打工的,大包小卷一堆行李。我估摸晚上車裡肯定很擠,因為和我坐一趟車的那群人,行李格外多。
看時間還有四個多小時開車,我帶蘇南山到小餐館吃了頓飯,然後買了些零食,窩在候車廳裡等著。
九點多的時候,彭揚河帶著兩個跟班,突然出現在我面前。
他表情很憤怒,拉著我到了警衛室,不分青紅皂白的,狠狠訓了我一頓。訓斥夠了,他問了我一連串的問題,厲著眉眼,等著我回答。
我說那天我被車子帶走以後,直接被扔到了大山裡頭,要不是我跑的快,差點兒就被滅口了。我說:“我在山裡走了兩天,才找到一個村子,就是蘇南山住的那個村子。”
我又說:“你給我的那些個裝置根本不好使,我衝紐扣又喊又叫的,嗓子都喊啞了,你也沒回個話。在我踩空掉到山溝裡的時候,丟了兩,剩下一個被我扔了,一點兒都不好使。我根本沒見到大教主,也沒見到護法,我在山裡的時候,只看見一片片的墳地,還有野雞野狸貓野老鼠,根本沒見到活人。”
說完,我反問他:“彭哥,你不是說,會一直跟著我麼,怎麼沒跟上來啊?”
彭揚河臉色很難看,沒回答我的問題。
☆、第111章 狼心一
彭揚河和我一起回了海城。
一路上,他一直沉著臉,跟包公似的。
他不主動跟我說話,我也不搭理他,無視他那張陰沉的黑臉。我該啃蘋果啃蘋果,該磕瓜子磕瓜子,吃的特別愜意。
到了海城,我和彭揚河分道揚鑣。
我帶蘇南山回了家,讓蘇南山暫時住在客房。我在路上就打算好了,讓蘇南山先住在我這裡,等梅香出來,就讓蘇南山跟著梅香去幹活。
梅香還有半個月就出來了,出來之後,要租店面裝修,然後還要進貨,肯定特別忙。讓蘇南山跟著幫忙,她能輕鬆不少。而蘇南山,有了工作,也有了吃住的地方,一舉兩得。
我去敲了孫嬸兒的門,見孫嬸兒恢復正常了,我才把心放了下來。孫嬸兒能恢復正常,其中有我的功勞,這讓我心裡產生了一種奇妙的滿足感。
孫嬸兒正常了,其他人肯定也正常了,馬蘭聖教徹底的就沒了。馬蘭聖教這事兒就跟做了一個蹊蹺的夢似的,夢裡頭,周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