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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沈薏環回將軍府住下,李渭日日都覺著格外的愉悅,與她相處時也都收斂著性子,連他自己都險些忘記了,他著實算不得什麼脾氣好耐性好的人。
這會李渭什麼心思都沒了,只覺得火大。
她像是聽不明白話,又像是專門來激怒他的。
李渭一言不發,起身便往門外走去,沈薏環心知那番話說完,他定是會怒,倒也沒攔著,就等他走了,自己還能收拾收拾,舒舒服服地沐浴休息。
如今與他相處,實在是令她很有壓力。
遠不如自己一個人來得自在。
沈薏環端起桌上涼透的茶水,微微晃了晃手中的茶盞,正要喝下,那精巧的青釉茶盞被人奪走,正是去而復返的李渭。
他面沉似水,仰頭將沈薏環喝了一半的茶水一飲而盡,將茶盞隨手扔在桌上,屈身抱起坐在一旁尚未反應過來的她,往床榻間走去。
那被扔下的青釉茶盞仍在桌上緩緩滾動著。
男人眯著狹長的一雙眼,將沈薏環壓在床板上,他居高臨下地打量她,半晌後,他將她的髮髻解開,手指挽上她柔順的青絲,“和離就別想了。”
“你想去哪,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
“唯獨這個斷沒有可能。”
李渭手指修長,勾住她的腰帶,稍一用力,她外衫便松敞開來,還未繼續動作下去,便聽她輕聲說道:“您日前還說,不會為難我。”
“不作數了嗎?”
“那您快些,我很累了。”
沈薏環側著頭,屋內燭火搖曳,她聲音也極輕極淡,神色平靜的一句句的說著話。
她不應該是這樣的。
李渭將她衣衫斂好,躺到她身邊,他其實並非真的想要做什麼,只是想嚇嚇她,讓她對自己服個軟,只是未曾料到沈薏環竟會以這樣的態度對他。
不知過了多久,他悶聲說道:
“是我不好。”
“將軍,用這樣的方式,逼迫女子,能讓您很滿足嗎?”沈薏環雖然疲累,可是她並無睡意,夜色正好,李渭不似方才那般盛怒,她脫口說出了心中所想。
“……”
“若是日後您娶了旁的姑娘,可莫要這般待她了。”
在時人大多數的認知裡,皇家賜婚是不能和離的,便是當真面和心不和,也要做出一副情濃愛侶的樣子,以示浩蕩皇恩。
可事在人為,總有些人另闢蹊徑,最終得償所願。
成元帝盯著遞到案前的奏請,面色帶著些許沉吟。
他手中拿著的正是沈慶輝的奏請,字跡規矩板正,大致意思是自己女兒不堪配得定遠侯嫡次子,望陛下賜下和離書。
其實當時陳沅離開京城時,私下裡千叮嚀萬囑咐,要沈慶輝不要與陛下提和離。
這位陛下著實不是什麼胸襟似海的,他早已離開太醫院,更多年不曾回過京城,仍會被圍殺,沈慶輝若是徑直奏請,或許會激怒陛下,絕無好處。
只是沈慶輝心中有些把握,他覺著陛下或許會準了自己的請求。
成元帝對沈慶輝著實有些印象的,這人學識出眾,這麼些年倒是可惜了。
“李渭與他那夫人感情如何?”
聽著陛下驟然發問,福全躬身謹慎地回答道:“京中傳言說是感情一般,這些年李將軍帶兵征戰,說是聚少離多,將軍頗為桀驁,也算不上是體貼人的。”
“傳言?那你覺著傳言可信嗎?”多疑的皇帝淡聲追問。
“呃……不盡然吧,前次公主及笄,將軍在前朝只待了不大會,便去尋了將軍夫人一同回府,聽御林軍說似是抱著出的宮。”福全只覺著自己倒黴,怎麼每次碰到這位二公子的事,都是他當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