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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父子對話

桑普照帶著一股無名的怒火回到家裡。這怒火卻不是來自於潘定之,而是他兒子桑志。桑普照覺察到桑志之前跟自己說的話不僅有“水分”,而且還有假,他很想知道為什麼是這樣。

父子這一回合的較量,桑普照的角色像個警察,桑志像個受審的嫌犯。

“桑志,你說實話,你丟的錢在哪兒找到的?”

“在謝博林的書包裡。”

“你之前為什麼說是在潘毅軍的書包裡?

“那是我猜的。”

“猜的?為什麼這樣猜?”

“是謝博林說的。”

“謝博林跟你說了什麼?”

“謝博林說潘毅軍向他借過錢,這錢是潘毅軍還給他的。”

“謝博林,謝博林,你為什麼不早說這個名字?”桑普照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他接著問:“你跟謝博林說話的時候,對謝博林做了什麼。”

“我打他了。”

“你真是個混小子。為什麼以前不說實話?”

“我說實話了,是潘毅軍偷的。”

“你知不知道這是汙衊?”

“我沒有汙衊潘毅軍,潘毅軍不承認偷我錢,所以我打的他。”

“潘毅軍當然不會承認,因為這錢不是他偷的。”

“那是誰?”

“是謝博林。你打他,他就撒謊是潘毅軍偷的。這就叫屈打成招你懂不懂?”

“啊?”

“你這個混小子,你讓我很難堪。你以前說你在錢上寫的字是‘毅力’兩個字,我還以為你想變好。現在,你告訴我,你在這張錢上寫的到底是什麼字?”

“寫的是‘杜克堅大壞蛋’。”

“你為什麼寫這個?”

“杜老師批評我抄作文。”

“你說什麼?你真的抄作文了?”

“嗯……是的。”

“你從哪兒抄的?”

“網上。”

“你為什麼要抄?”

“我不會寫。”

“作文不會寫?作文字來就可以胡編呀。”

“他讓我寫《秋天的郊外》,可是咱們家沒在秋天去過郊外。”

“你上一次為什麼騙我說寫在錢上的字是‘毅力’兩個字?”

“我怕你打我。”

桑普照手中高舉的摺疊扇放下了,但說話的分貝卻上去了:“你個混小子!你是不是還欺負過其他同學?你對章若芊、葉芷盈都做過什麼?”

桑普照對桑志的“審訊”結束。桑志之所以不敢跟桑普照說在鈔票上寫的字是“杜克堅大壞蛋”,是害怕桑普照繼續問下去,自己抄作文的事敗露。

桑普照也好奇,為什麼前任班主任姜勁沒有請過家長,害得自己都不知道桑普照在學校做過什麼。

8.終局

十天之後,繼續開庭。審判員宣讀了調查筆錄,經徵得證人謝博林的法定監護人的同意,法庭詢問了謝博林。在調查筆錄中,謝博林說,看到桑志在鈔票上寫的文字之後很好奇,作了一回“樑上君子”準備向語文老師杜克堅“邀功”,但是錢還沒有交到杜克堅手裡,卻被桑志“截獲”。

這件事就是杜克堅眼裡的第一件事。

杜克堅知道,自己不能在事件中“刷存在感”,他的處理方法是不作為。

謝博林被桑志和幾個外班同學圍毆,違心地說了謊話。之所以嫁禍給潘毅軍,是因為潘毅軍瘦小,打不過自己。這是杜克堅眼裡的第二件事。

桑普照在法庭上補充了一個事實,承認潘毅軍沒有偷桑志的錢。但桑普照認為,雖然桑志錯打了潘毅軍,但這正好說明了學校對學生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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