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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已經進來了嗎?&rdo;

&ldo;進來有半小時了。&rdo;

&ldo;哪裡會!從我到來時起?&rdo;

&ldo;從您第二次到來時起。&rdo;

&ldo;令人難以相信。&rdo;

&ldo;我看見他進來的，就像看見您進來一樣。&rdo;

&ldo;他躲藏在這個套房裡了?&rdo;

&ldo;是的。&rdo;

&ldo;在哪裡?&rdo;

巴爾內特伸出手指指著房門。

&ldo;在那裡。衣帽間有一個壁櫃，裡面裝滿了衣服和連衣裙。下午幾乎沒有人進去。他就在那裡。&rdo;

&ldo;但是，他不可能單獨進來。&rdo;

&ldo;是不可能。&rdo;

&ldo;是誰給他開門?&rdo;

&ldo;是你，德爾&iddot;普雷戈。&rdo;

自從開始談話以來，巴爾內特的話顯然全都針對體操教師，而且影射越來越明顯。然而，突然的攻擊還是使德爾&iddot;普雷戈驚跳了起來。他的面部流露出許多互相矛盾的情緒，他尚能加以掩飾：憤怒、不安，要行動的強烈的慾望，……巴爾內特猜到了他正猶豫不決，便乘機衝進衣帽間，逼著一個男人離開那壁櫃，並且逼他朝體操房那裡退去。

&ldo;啊!&rdo;奧爾加喊道。&ldo;那麼，這是真的了?&rdo;

那個男人跟德爾&iddot;普雷戈一樣高，跟他一樣穿著灰色衣服，戴著白色護腿套，有一張同樣肥胖易變的臉。

&ldo;您忘記了您的帽子和手套，先生，&rdo;巴爾內特說著往那人頭上按下一頂氈帽，又把白色手套遞給他。

奧爾加目瞪口呆，一步一步地後退，眼睛卻一直望著那兩個男人，倒退著登上梯子的梯級。她忽然明白了德爾&iddot;普雷戈是個什麼人，她在他身邊的危險。

&ldo;嗯，&rdo;巴爾內特笑著對她說道，&ldo;這滑稽怪誕嗎?他們並不像是孿生兄弟，但是他們身材相同，都有一副從前當過小丑的臉，尤其是他倆的穿著打扮一樣，完全像是兄弟。&rdo;

這兩個同謀漸漸擺脫了驚恐不安。他們身強力壯，面對的只是一個對手，這人相貌平庸，穿著緊身的外套，外表像個小店員。

德爾&iddot;普雷戈用外語嘟噥了一句話，巴爾內特馬上給翻譯出來。

&ldo;用不著講俄語，&rdo;他說道，&ldo;你在問同夥是否帶著手槍……&rdo;

德爾&iddot;普雷戈狂怒得渾身發抖，又用另一種語言講了幾個字。

&ldo;你運氣不好!&rdo;巴爾內特叫喊道，&ldo;我精通土耳其語!而且，我同樣高興通知你：在樓梯上，有貝舒把守，你認識他，他是奧爾加的前夫，還有貝舒的兩個同事等在那裡。只要聽到槍響，他們就會衝上來的。&rdo;

德爾&iddot;普雷戈跟他的同夥交換了一下眼色。他們感到自己失敗了。然而，這是兩個不到徹底輸了決不罷手的傢伙，他們佯裝不動，暗裡卻悄悄移動，向著巴爾內特逼進。

&ldo;好極了!&rdo;巴爾內特大聲說道，&ldo;攔腰抱住摔跤……猛烈搏鬥……萬一我打輸了，你們就試一試對貝舒不告而別。注意，奧爾加夫人!您將觀看一個壯麗的場面!兩個巨人打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