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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這盒子裡靜靜地夾在一個大的過分的棉墊裡的,是一枚銀亮銀亮的戒指。
身為行伍之人,顧還亭從來不帶任何首飾,對這種東西也沒有任何追求。
但這枚戒指,一眼看去,風格很正式。是一枚婚戒。
不是給司令和他的未婚妻的對戒。因為只有一枚。
是何楚卿和顧還亭的對戒。
求婚嗎?顧還亭不覺勾了一點嘴角。求什麼婚求婚,原諒你了麼?再說了,人在千里之外,就把東西這麼一遞,當他顧還亭當什麼?太廉價了。
大司令順手往左手的無名指上一套——豁,尺寸還真正好。
柴隆昌一死,商界的混亂倒還是其次,跟政界比起來,甚至可以算不值一提。
從前仰仗著柴會長的名號賣官鬻爵的,靠山盡失,慌不擇路。調查局局長就算頭一個。
北寧調查局局長都如此,那麼,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流黨做的,更別提從何入手了。但調查局局長還是做出了決定。
連調查的步驟都省了,局長直接打出了肅清流黨的旗號,勢必要證明沒了柴隆昌,他也是能扛能打的好漢一條。
訂婚宴在即,何楚卿本來就手忙腳亂,再加上生怕刺殺一事和何辰裕有干係,但凡何辰裕唱戲,他總要也跟了去。
戲是沒聽懂的,瓜子和茶水是沒少進肚的。
五天裡,白師長是要碰到三四次的。
本來就不熟悉,也不太想熟悉,去日之事還多少有點尷尬,彼此看著還多少看對方有點不爽。
三下五除二,二人倒是莫名其妙地心靈契合了,不知道從哪天開始,白鷺偶爾會和顧還亭一同出入戲院,非常合何楚卿的心意。
寧局長針對流黨的聲勢浩大,手上卻沒有真招式。這點虛張聲勢,何楚卿很快看出了端倪。
這下可好了,他坐在戲樓的時間,還要勻出一半來去抻著頭瞧顧司令。
顧司令幾乎不會分給他多少注意力。
但顧還亭從來看不進去戲。他目光流連在舞臺上,實則精力全都用來鍛鍊餘光去分辨何楚卿今日坐在樓下何處。
這日,何楚卿照舊舍了包廂的位置,而落座在一樓的廊內,就是為了方便觀測二樓包廂正中的位置。
但這天,顧司令沒如他願地當猴給他賞。
白師長和司令的身影出現在戲樓門口,照舊引起不少零星地議論。偏在今天,這閒言碎語持續的時間格外的長久。
因為二位軍官身側還出現了一個人——江家二小姐。
一反常態,顧還亭身先士卒地上了木質樓梯,徑直就朝著何楚卿的位置瞧了一眼。
非常淡、非常清的一眼。
何楚卿目送著三人相繼上了樓,猛地拍桌站起來,有點想跑過去薅著顧還亭的領子問清楚,這是什麼意思?
他在人群之中突兀地站了一會,又坐了下來。
人家才是正妻。再說了,堂堂七尺男兒,當中和一個小姑娘搶丈夫,笑掉大牙。
再瞧向舞臺,何辰裕的身影在下場門處一晃。他的衣著、裝扮,皆看不清,唯獨手裡那一把花槍分外扎眼。
整場戲,從開始到結束,何楚卿愣是挺著筆直的腰板,沒偏頭看過一眼。
他呼吸又深又急,吊兒郎當地架著腿,向全場人昭示他根本不把什麼顧司令和未婚妻放在眼裡。
包廂內,氣氛不像以往那麼輕鬆閒適。
開場半個鐘頭,白鷺忽而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是個良機。”
顧還亭目光瞎扯,看了一眼何楚卿,沒說話。
嗯,是吃醋了。
坐在四方桌正對著舞臺位置的江媛沒聽清,只主動給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