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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有女孩嗎?”他問起別人的私事來一向百無禁忌。不論是敵是友,男人生活的每個角落都在他問題的範圍之內。
加百列一邊搖著頭,一邊張羅著茶水——牛奶在下,茶水在上,英格蘭風味。沙姆龍往自己杯子裡倒了三個糖包,粗魯地攪拌著,又繼續發問:“沒有愛情?快樂遠航的時候沒往船上勾引個露水情人?”
“船上沒有女人,只有皮爾。”
“是啊,皮爾。你的警衛員?”
“我的警衛員。”
“為何不近女色,我能問嗎?”
“不,你不能。”
沙姆龍微微皺眉。以前加百列的私生活一向對他毫不設防,他已經習慣了。
“那個女孩怎麼樣?”沙姆龍腦袋一伸,指向女侍者,“她盯著你看,眼睛都挪不開了,她對你一點誘惑都沒有?”
“她是個孩子。”加百列說。
“你才是個孩子。”
“我都快五十了。”
“你看起來也就四十歲。”
“那是因為我再也不用為你賣命。”
沙姆龍輕輕揩去嘴唇上的煎蛋:“也許你不敢再要女人,因為你害怕塔裡克又要殺她。”
加百列猛地抬頭,似乎是聽見了一聲槍響。
“如果你幫我幹掉塔裡克,也許這樣你就可以原諒自己,不再為維也納的事自責。我知道你一直在責怪自己,加百列。如果不是因為突尼西亞的事,莉亞和丹尼根本就不用去維也納。”
“閉嘴……”
“如果你幫我幹掉塔裡克,也許你就可以在心裡放下莉亞,繼續新的生活,”
加百列站起來,把一張揉爛的十英鎊丟在桌上,走出店去。沙姆龍抱歉地對那女孩微笑著,輕手輕腳地跟在他後面。
走下崖岸,來到山腳下,在波爾佩爾灣的灰色沙灘上,佇立著一座廢棄的救生瞭望臺。月光帶著溼氣,穿透破碎的雲層,又從海面上反射回來。加百列將手插入夾克口袋,心裡想著維也納。爆炸發生前的那個下午。那是他同莉亞最後一次做愛,也是平生最後一次做愛……當時莉亞堅持將臥室的百葉窗開啟,儘管那扇窗正對著相鄰的公寓樓,而且加百列確信鄰居正在看著他們。莉亞巴不得他們看。她發現在猶太人的觀念裡,有—種反常的理論——即使在飽受迫害的城市裡,也要盡力追歡逐樂,即使是這位身份隱秘的義大利修畫師和他的瑞士女朋友也不例外。加百列記得莉亞帶著溼氣的體溫,還有她面板的鹹味。之後他們睡著了。醒來時他發現她坐在床緣,望著他。“我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行動。我再也受不了了。我要離開機構,不管幹什麼都行,只要是正常人的工作。我們可以留在歐洲,你可以專門做你的修畫師。答應我,加百列。”
沙姆龍也隨他來到了沙灘。
加百列抬起頭:“你為什麼回到機構去?你為什麼就不能留在太巴列,過安穩日子?他們一召喚你怎麼就回去了?”
“沒有了斷的事情太多了。我從來沒聽說過有人能幹乾淨淨什麼尾巴也不留就離開保密部門的。我們離開的時候都有些未了的事。過去的行動,過去的宿敵。他們會把你拉回來,就像舊情人的回憶。同時,我也不能容忍阿爾薩斯和勒夫繼續敗壞我們部門的工作。”
“你為何把勒夫留下?”
“我保留勒夫是因為迫於壓力。勒夫向總理攤牌,說要是我趕他走,他是不會保持沉默的。總理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特別行動部門陷於癱瘓。他認輸了,勒夫就成了碰不得的人。”
“他是條蛇。”
“你說總理?”
“是勒夫。”
“還是條毒蛇,不過,玩蛇的人需要很小心。阿爾薩斯辭職的時候,勒夫自認是順位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