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長空萬里彤雲作,不食人間煙火情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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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我等未料到,那幾個潑皮不發一言,便劈頭蓋臉撒了一通沙土,隨後一陣子棍棒下來,下手狠辣的緊。張容被一棒子敲翻在地,侄兒拼了命這才跑回來報信。”
“放肆!”
儀衛副王佐聞言,厲喝一聲,對著朱厚熜告了聲罪,又怒容道:“世子當面,咱儀衛司值房裡,沒有叔侄,只有尊卑!”
此時,王瑄額頭雙目,纏著白布。
白布之上,赫然有血跡滲出,面色蒼白憔悴,頗為悽慘。
朱厚熜於心不忍,揮手止住王佐話頭,耐著性子,溫聲又道:“堵住你等的幾個潑皮,面貌可曾看清了?”
“回稟世子,當時沙土迷了眼,看不清彼輩面貌。不過這些人行事老道,手段狠辣,不似尋常潑皮刺虎。”
王佐聞言,心下生疑,問道:“不過是尾隨盯梢,怎會好端端的中了埋伏。一路上,那潑皮可曾和旁人接觸過?”
“這。。”
王瑄一陣遲疑,回思許久,這才喃喃的道:“自玄妙觀出來,那潑皮一路上並未與旁人接觸。在武穆祠閒逛許久,又在一間酒樓裡座了一陣子,便出來了。”
電光火石間,王瑄頓時恍然大悟,脫口道:“定然是那名喚鶴鳴居的酒樓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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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時三刻,夜幕深沉,玉兔東昇。
一行人出了儀衛司值房,朱厚熜胸中怒意難忍,砰得一聲把手中茶盞,砸了個粉碎。
“光天化日之下,在安陸城裡,我王府侍衛一個重傷昏厥,一個生死不知,果然是威風的緊!”
無需多想,此事必然和那名喚“狗兒”的潑皮脫不開干係。
這無異於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王府、和他朱厚熜的臉上!
朱厚熜寒聲笑著,語氣生硬。
“王佐,你覺得此事,該如何處置?”
王佐眯著眼,面色同樣冷的可怕。
沉吟片刻,王佐稟道:“出了這等事情,恐怕瞞不住。駱安如今被朱宸朱千戶叫進值房裡,此事由朱千戶稟報王爺千歲處置,才穩妥些。”
朱厚熜不可置否,心底有些失望。
同樣是“稟報王爺”,駱安此人,是骨子裡的尊禮守制;同為儀衛司副、且資歷更老的王佐,卻是刻薄事故,兼之油滑,沒甚擔當。
心裡給王佐打上了“不堪造就”的標籤,朱厚熜轉而又寒聲問道:“黃伴伴,你又覺得該如何處置?”
黃錦身為伴讀內官,對自家這少年世子的心性,卻是更加了解。
胸有溝壑,聰慧絕頂,卻免不了有些少年意氣。
眼裡看的通透,黃錦也不猶豫,故作義憤填膺狀,憤然道:“傷了咱興府臉面,就要狠狠的抽回去。去找元貞妖道問清潑皮來歷,徑直打上門去,拿了人,再細細處置,方可解心頭之恨。”
陰惻惻的聲音,在夜風裡迴盪,顯得分外的森寒。
王佐眉頭一皺,正色道:“不妥,不妥。往日間,暗中拿人便也罷了。正所謂民不舉而官不究,不拘是咱安陸州附郭長壽縣,還是知州衙門,礙於王府臉面,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可如今王瑄重傷昏厥,侍衛張榮生死不知,此等大事豈能兒戲?
黃公公需知,咱皇明諸藩王,素來是列爵而不臨民的!”
此言一出,黃錦不禁暗暗發笑,忖道:無怪乎駱安、陳寅二人,能後來居上,壓他王佐一頭。這揣度人心的能耐,果然是差了許多。
雖如此想,黃錦卻仍舊笑道:“王千戶言之有理。世子爺,奴婢去長壽縣衙走一遭便是,世子爺何須受這閒氣?咱安陸石城裡,什麼潑皮、太歲也抵不過王府臉面。”
夜風襲來,吹得重名門左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