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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學金,我不缺錢。”
我笑了笑,但是眼神大概是像落雪那樣,既輕且冷:“這不是你點頭不點頭的事,也和你缺不缺錢沒關係,要看我給不給你。”
梁望把頭低了下去,髮絲垂落在他眉間,看不清眼神。
我不願意這樣的一雙眼睛露出對我的恨意,我承受不住。
嘆了口氣,近十年了,我第一次對人說軟話:“不要你做亂七八糟的事,僅僅只是跟在我身邊學點東西。我不缺情人,你別緊張。”
梁望帶一點訝然的抬起頭,怔怔的看著我。
我放下翹著的腿,傾身過去,無比溫柔、滿含眷戀的看著他的眉眼,聲音很輕:“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我只是想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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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碰你了”】
梁望實在是個溫柔敦厚的孩子。他其實心裡並未完全放下對我的警惕,但我僅僅只是對他以禮相待了片刻,他的態度就明顯軟化。跟在我身後沉默無聲,對著朱秘書、林助理也一口一個“姐”“哥”,十分討人喜歡。
僅僅是我們從四川回到錦市的這幾天時間,朱秘書和林助理就含著他“小望”“小望”,一副把他當自己人的架勢。
我樂見其成。
但是他對著我,總有揮之不去的警惕。
也不知道這孩子以前經歷了什麼,對人這麼重的心防,但是可以理解。
在成都下榻的時候,我翻著他的資料。母親是彝族人,父親是二十多年前援藏的解放軍戰士,駐地就在川藏交界的山上,在組織的介紹之下和母親成婚並且常駐
地震、滑坡,父親的分隊進山執行任務,然後就再也沒回來。母親是個柔弱的本地姑娘,每天以淚洗面,不知道自己懷了第二個孩子,為了養活兩個人出山進城打工,因為疲勞在廠子裡上工的時候出了意外,身體虛弱加上流產,死在了城裡的小醫院。
他父親那邊聯絡不上親人,是母親這邊的親戚,看在他有一半彝族血脈的情分上,把他又接回了大涼山。他就這樣吃著百家飯,一點一點讀書出來,又憑自己本事走出了大涼山。
我蹙緊眉毛,還在看,忽然聽到隔壁一連串的東西哐哐掉落的聲音。酒店隔音還不錯,能鬧這麼大,必然是出事了。
隔壁就是梁望。
我來不及叫朱麗玲和林方,披上浴衣就往隔壁跑。門是反鎖的,我叫了前臺來刷門卡,再一推,給我氣笑了——小孩兒在裡面還插上了安全插銷。
這得是多大的戒心啊?
我在安全插銷的縫隙裡哐哐敲牆,前臺小姑娘也在我身後張望。
“梁望?梁望?你還能動彈嗎?你得過來吧安全插銷開啟,不然誰也進不去。”
裡面沉寂了一會兒,傳來梁望虛弱的聲音:“我腿有點疼,但是能動,應該能動。你等等,我這就、這就出來。”
腿有點疼?是在浴室裡滑了嗎?
小孩兒果然出來了——爬出來的。
我真的是氣笑了。
我從縫裡看了一眼,沒血,沒折斷,但是就一條內褲,實在太不得體了。所以我又打發走了前臺,看著梁望很艱難的用大毛巾捂著身體,扶著牆一點一點蹭起來,把插銷開啟。
這個動作好像耗盡了他所有力氣,開啟就往後倒。我趕緊推門進去扛住他,把他先轉移到了床上。
他仰在被褥裡呼哧呼哧喘氣,痛得眼角泛淚光。
我打電話給朱麗玲和林方,朱麗玲說她去買藥,林方卻怎麼都沒接。我回憶了一下,今天晚上確實在這邊有個酒會,我懶得見,所以派林方當代表去了。他應該是喝多了,也許沒回來,就算回來了,也只是一頭栽床上睡著了。
二十分鐘之後,朱麗玲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