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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尋找狼孩的男子來過這裡,但不知其下落。
一提到“醉獵手”烏太,似乎每個人都說,知道知道,那“忽魯蓋”(賊小子)肯定在鎮西醉不死酒樓泡酒缸呢。
我和爺爺就趕到那個名字嚇人的醉不死酒樓。
說是酒樓,其實幾間木結構人字架房戳在沙地上,門口杆上紅豔豔的酒幌隨風飄揚,寬敞的窗戶玻璃被煙熏火燎,變成了花玻璃,但上邊貼出的一條條菜價和新推出的特色小吃都是新鮮的,如橫寫:牛奶一碗五角、包子兩個六角。可偏偏有人豎著念,就成了“牛包”、“奶子”,吵吵著跟老闆娘買兩個“奶子”,引出陣陣吵罵笑鬧。
有人在牆角吐,也有人在牆角尿,還有些野狗在爭搶垃圾堆上的棄骨,齜牙咧嘴地相互威脅或追逐。
顯然,這是鎮邊上的一個下等酒店,專供鄉下人或閒漢們喝廉價酒吃便宜菜。屋裡烏煙瘴氣,汗味酒味菜飯味刺鼻嗆人,酒徒們划拳行令的喊叫聲震天動地。肥肥胖胖的老闆娘是麻臉,站在櫃檯後邊滿面紅光地吆喝著兩個骨瘦如柴的服務小姐端這端那。
我和爺爺揀一無人的桌子坐下,爺爺要了二兩酒,一盤沒什麼肉的燉大骨頭,我吃著一碗牛肉拉麵。結賬時爺爺向老闆娘詢問,“醉獵手”烏太是哪位,是不是在屋裡這些喝酒的人當中。老闆娘一聽火了,別提那個賊王八蛋了,欠我三頓酒錢快有一個月了還不還,誰知他死哪兒去了。有人說他販牛下朝陽被人劫了,興許狗屁著涼了吧,媽的,半個月沒見他影了。
爺爺有些掃興,接著打聽爸爸的訊息。
老闆娘奇怪地打量著問:“你們是他啥人?那個人才可憐啊,像個乞丐似的,見人就問狼孩的訊息,簡直有些魔怔了。後來他在鎮上打工,找活兒幹,攢了些錢,之後他突然從鎮上消失了。他總是隔三差五地上我這兒來喝個二兩,再向那些南來北往的人打聽狼孩的訊息。”
“那你們這一帶真出現過那個狼孩嗎?”爺爺問。
“當然,有人親眼見過!那賊小子烏太還差點套住它呢!”老闆娘一說起狼孩傳聞興奮起來,一五一十地倒給我們聽。別看她一臉麻坑說話挺橫,可對人倒挺熱心直爽。“你們祖孫倆到底是什麼人?打聽這些幹啥呀?”
“嗨,不瞞你老闆娘說呀,我就是那個狼孩的爺爺,那個找狼孩的男人是我兒子。老闆娘,謝謝你告訴了我們這些。”
爺爺一說出身份,引起周圍一片議論和目光。
老闆娘嚷嚷起來:“諸位,諸位,請安靜!這位老人就是那個大漠狼孩的親爺爺,千里迢迢來咱這兒尋找兒子和孫子狼孩,大家誰知道那狼孩的最新訊息,快告訴這位老人,多不容易啊!”
酒館裡倒是安靜了,可是誰也不知道狼孩的最新訊息。有人喊,這事就得找“醉獵手”烏太問,他準知道,而且先前來找狼孩的你兒子,離開鎮子之前,就跟烏太接觸過。
於是,爺爺就把先找到“醉獵手”烏太當成首要大事,天天在鎮子上東問西問,大海里撈針般尋找那位怪人“醉獵手”烏太。幾天下來毫無收穫,那個該死的“忽魯蓋”——按本地人說法的賊小子,好像真的從地球上消失了一樣,沒有一點確切訊息。也去他居住的鎮南一個小窮“艾裡”(村),守著他那兩間東倒西歪的破土房,除了燕子麻雀自由出入他家之外,屋裡沒有活口,門上掛著一把一拽就開的壞鎖,那可真是防小人不防君子。其實即便進了屋,也沒什麼可拿的,家徒四壁,水缸是裂口的,炕上是缺席子的,米箱是空蕩的,一床被還是沒有裡子的,惟有的是空酒瓶,門口堆了一大堆,成了蟑螂螞蟻的巢穴。
“這傢伙可真是喝敗家了。”爺爺搖頭嘆息。
“爺爺,就是找到這‘忽魯蓋’,也不一定管用!”我踢了踢那些空酒瓶,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