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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趴臥下來。反正太陽下很曬,這牆根又很陰涼,回去也沒意思,空空的地穴中更無聊,還不如陪這病大狼多呆一會兒,閒著也是閒著。
不一會兒,病大狼的前爪攥著一塊硬食物啃起來。
好香啊!狼孩敏感的嗅覺,一下子被刺激起來,一雙眼睛直勾勾地死盯病大狼手中的那塊食物。狼孩隨母狼出征時,也曾從獵人燒過火的地方,撿吃過這種火烤熟的肉塊和麵餅,那可是令他流口水的最美最香甜最好吃的食物。
他的眼睛簡直流血流水般地盯著。他的整個胃腸都攪動起來,不由得“嗷——嗷——”地發出哀求般的鳴嘯。
此時,那隻病大狼把烤餅掰下一半兒,輕輕遞放到狼孩的前邊。狼孩流著口水,看一看病大狼,又貪婪地盯著那塊餅,見病狼一臉的慈意,又不再瞧它一眼,只顧啃著自己那份燒餅,他便迅捷無比地伸爪就撿起那塊餅,放進嘴裡嚼啃起來。一雙亮幽幽的眼睛,還不時賊溜溜地瞅一下病大狼,惟恐對方改主意,重新搶回那塊香人骨髓的烤餅。他多疑地挪開去,貪婪地咀嚼著餅,不時發出“嗷、嗷”的呼叫。
那隻病大狼的一雙微閉的眼角,這時慢慢流淌出兩行淚水,乾裂的嘴唇也微微顫抖著,似乎強忍著內心的強烈感情。
狼孩見狀覺得奇怪,他怎麼跟自己一樣眼睛也會流水呢?母狼就從來不從眼睛流水。他又好奇地捱過去,伸爪子抹沾了一下病狼眼角的淚水,放進嘴裡嚐了嚐,很快歪咧了嘴巴,那淚水跟自己的一樣鹹。
病大狼的一隻爪子慢慢抬起來,舉到狼孩的腦後,很想輕輕撫摸一下那亂糟糟的頭部,可又顧慮什麼悄悄收回了爪子。然而這一小小舉動引起狼孩警覺,倏地閃到一邊去,回過頭奇怪地看著病狼。
狼孩的那雙眼睛,貪婪地盯視著病狼爪中還沒吃完的那半塊餅。
病大狼儘管此時還沒睜開雙眼正面盯看狼孩,可似乎知道他的一舉一動。他緩緩地把剩下的半塊餅,又放到狼孩的前邊,然後再沒有去注意他,仍舊微閉著雙眼休憩養神。
狼孩感到,這隻病大狼跟自己狼媽媽一樣,什麼都讓著自己,尤其好吃的。他猶豫了一下,禁不住誘惑,還是撿過那塊餅啃起來,同時他那雙警惕的眼神也徹底安定下來。他“嗷、嗷”地哼哼著,表達對病狼的謝意或友好。
而後狼孩挨著病大狼趴臥下來,半瞌睡半養神地靜靜呆在那裡,偶爾有隻毛蟲或飛蚊叮咬眼角時才動彈一下。他們倆一直這麼躺臥著相安無事,十分愜意地躺臥在大漠古城的牆陰下。
太陽偏西了。
他們還是這麼躺臥著。病大狼不時用眼角悄悄偷窺那狼孩,他的眼角不由自主地冒淌出些許鹹水,靜靜往下流。
太陽要落了。
從古城東北處,狼穴那邊傳出母狼的長嗥。
狼孩翻身而起。出獵的狼媽媽回窩了,正在召喚自己,他要回去了。狼孩“嗚嗚”哼吟著,走近病大狼,用嘴拱了拱他的嘴臉。他感覺病狼的面板滾燙滾燙,就像當初自己遭沙斑雞襲擊後發燒一樣。他低號兩聲,病大狼也“嗚嗚”回應著。
母狼的長嗥再次響起。
狼孩依依惜別地離開病大狼和涼爽的牆陰,嘴裡發出回應的尖嚎,而後向東北狼穴方向飛跑而去。
病大狼始終目不轉睛,盯送著狼孩消失在遠處。
過了一會兒,他也慢慢地艱難爬行著離開那牆角,向西南方向而去。顯然,他的確病得不輕。
二
曉行夜宿。
駝背是我們家。
半年之後,我們終於到達莽古斯大漠邊緣的庫拉善境內,暫時住宿在庫拉善鎮上,打探爸爸的訊息,還有那個毛爺爺介紹的“醉獵手”烏太。
有人告訴我們,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