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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對十郎的教育,便都跟對三娘、七郎不太一樣了。
所以雖然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七郎規矩拘束,十郎卻十分地跳脫。
提起三娘,葉五叔也頓了一下。
但他又道:“六娘和三娘可不一樣。”
“一樣不一樣,”七郎從來沒這樣反駁、頂撞過長輩,出人意料的強硬,“讓六姐自己選。旁的人,不要和稀泥!”
葉五叔從來沒見過七郎這麼強硬過,吃驚地看著他。
他深深地感受到了侄子的變化。
什麼時候這孩子變成這樣了?
葉碎金亦喟嘆,在一次又一次的殺陣,浴血,衝鋒中,七郎……也終於長大了啊。
不再是那個在胞姐死後悔得在她肩膀上哭得全是鼻涕的小弟弟了。
葉五叔嘆一聲。
孩子們主意都大,六娘更不是他們能左右的。他道:“六娘,你到底想怎樣?”
段錦凝目望去。
葉碎金的嘴角微微扯動:“我想,咱們不能去得太早。”
去太早,禮未成,壞了趙景文的好事。
更重要的是,禮未成,裴澤若是下了決心不要趙景文了,可怎麼辦。
那不行,時機得拿捏好,必須得塵埃落定。
三月二十二,房陵裴府辦喜事。
房州有頭臉的人家都來了,不能來的也派人送來了賀禮。
裴澤也很高興。
他雖然嫁女,但並不想將女兒嫁“出去”。他早就和女兒有默契,尋一
個女婿就放在身邊,這樣女兒也可以一直跟在身邊。
她少時流離顛沛,很是受了苦。
裴澤決定照顧她一輩子。等他百年,就讓裴定西照顧她一輩子。
因此婚禮就在裴府辦,洞房也安置在裴府,以後,裴蓮還是繼續在這裡生活。
至於女婿趙景文,裴澤是想讓他脫離鄧州,到房州來。
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一個女婿半個兒。
新郎一表人才,賓客們讚不絕口。
婚禮辦得喜慶順利,待禮成,新郎新娘送入洞房。
裴澤眼眶竟然溼潤了。
裴定西不放心,要去洞房看看,讓他的幾個義子一把薅住:“走走走,定西跟我們吃酒去。”
裴定西用力掙扎:“我不吃,太辣……”
然而義兄們拎著他,像拎小雞仔,腳不著地的就被拎跑了。
洞房裡,紅燭火焰跳動。
裴蓮羞怯放下扇子,露出一張芙蓉面。
喜娘端上瓢杯,趙景文接過來,遞到裴蓮面前:“娘子……”
裴蓮抬眼,燭光裡,是她為自己選中的如意郎君,容顏俊美,眉目含情。
那眼睛裡,都是她。說話的聲音,這麼溫柔。
裴蓮接過瓢杯,二人交臂,共飲下這合巹酒。
摔杯於床下,一俯一仰。
喜娘笑道:“大吉!”
婢女們遂放下喜帳,悄悄退出,帶上洞房的門。
退出去之前,隱隱聽到帳子裡,趙郎君似說:“娘子,你我,自此相親不相離……”
趙郎君多麼溫柔多情,把他的娘子捧在了手心裡,心尖上。
試問,誰不想嫁給這樣的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