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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腦子裡理毛線。
雁放機械地抬起頭,臉上難過的表情無處遁形,心臟一陣陣地抽澀,他不懂得這種名為“心疼”的情緒,只是本能地往前邁了一步,結結實實地將葉阮抱進懷裡。
衣料相貼到面板相觸,雁放的手臂收得越來越近。葉阮被他勒疼了,終於反應過來,質問出聲:“幹什麼……”
“不幹什麼。”雁放心裡好像被利器挖空了一角,他搞不懂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緒,鼻腔已經開始發酸,“就想抱抱你不行嗎。”
兩顆心跳逐漸共振,葉阮莫名其妙被他感染了,抬起手摸索到他後背拍拍。雁放整個身軀都是緊繃的,肌肉彷彿蓄著一股倔強的力量。
葉阮去訓練營看他那天穿的那件酒紅色大衣,被彼時不懂愛的雁放調侃像是去嫁他的。
原來那真是一件嫁衣,二十一年前穿在他媽媽的身上。
雁放鬆開一點距離,如痴如醉地望著葉阮,在那股熟悉的香味裡放肆。
“能給我親一口嗎?”葉阮聽到他問,“反正你的嘴閒著也是閒著。”
雁放說完,摟在他後腰的手十指緊扣起來,根本沒給人拒絕的機會。
葉阮也沒料到,從他答應給雁放一個吻當彩頭開始,到今天親吻居然演變成了他“息事寧人”的絕招。
眼看著雁放的臉愈來愈近,呼吸砸在他臉上,鼻尖已經快要捱到遮眼的面紗。在這一厘米的當口,門從外邊“咚咚”被敲響了兩聲,緊接著就是門把下壓的聲響,還伴隨著遠處波佩“吱哇”的亂叫。
“呔——!呆子!”波佩的高跟鞋蹬出地動山搖的架勢,一臉我的cp由我來守護的大義凜然。
那尖細的聲音由遠轉近、由重轉輕,呵斥道:“你好沒禮貌,萬一他倆正在房間愉快造小人呢?你要進去殺了那孩子嗎!”
寧遠顯然也是個腦殘,聽她胡言亂語還跟著演,立馬鬆開了門把手,惶恐地往後一連退了三步,作揖高喊道:“主子饒命,奴才有要事啟稟啊!”
再火熱的氛圍也叫他們兩嗓子破壞了,房間內兩人面面相覷,兩頭黑線,雁放尷尬地鬆開了手,放葉阮去開門。
門一開,擋不住外邊倆狗仔火辣的視線,寧遠把送來的盒子雙手呈上,還像沒過癮似的演道:“那奴才這就退下了?舞會出發在即,還請兩位主子三思啊。”
葉阮那聲“滾”還沒說出口,房間裡,雁放痛心疾首地一抬手:“朕那未出世就夭折的孩子啊。來人,把這奴才拖下去廢了吧。”
“喳!”波佩一口大紅唇樂得咧到後腦勺,挾持著寧遠三步並兩步地退下。
臥室門重新掩上,方才烘托出的氛圍蕩然無存,雁放已經在沙發上歇下了。
那盒子裡的東西似乎有些重量,葉阮改用兩隻手抱著,走到沙發旁往雁放身邊一丟,居高臨下地命令他:“把衣服脫了。”
“啊?”這下輪到雁放傻眼了,坐直伸手去牽他:“你還有興致啊?”
果不其然,葉阮把他伸過來的手拍開了,傾身開啟盒子,裡邊躺著一件眼看就很有安全感的防彈背心,“脫了把這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