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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件套,一旁的床頭櫃上擺著一個相框。繁瑩像受到指引一般走過去,這裡沒有光線,她的膝蓋磕到木質的床腳,疼痛使她倒吸口氣。
她扶著床緩緩坐下,拿起那個相框,不見光的視線聚焦好久,她才看到那鏡框中的照片被折了一半,留著的那一半是一位身穿紅色大衣、畫著90年代新娘妝的女人。——葉阮?
繁瑩內心閃過這個念頭,但她立刻否認了。她是個女人,她能輕易地看出照片中不是葉阮,是另一位女性。
可怕的疑雲漸漸掠上心頭,繁瑩把相框湊近,呼吸幾乎都屏住。下一秒,她看到女人右眼眼尾的那顆痣,葉阮說過的話脹破耳膜,在這個空間內迴盪起來。
“哐——”
畫框掉落在木地板上,劈開了兩半,那張照片掉落出來,可繁瑩根本來不及看它的另一半屬於誰,她整個頸骨都僵硬了!
就像聽到魔鬼揮動鐮刀,一聲更加低沉、可怖的問話在她身後響起。
“誰讓你來這裡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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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莊園,溫斯特的話還在雁放腦海裡揮之不去——
“這張照片是我拍的,在他的爸爸媽媽婚禮的那天。”溫斯特在短暫的失神後說,話音哽在喉嚨裡,被他不夠標準的讀音壓抑得更加扭曲,幾乎像一聲綿長的哀嘆。
溫斯特的眼神凝視著遠處,玻璃倒映出他勉強的神情。
在南京的婚禮上,在場的賓客起著哄要他這個外國人代表和新娘子合照一張,溫斯特那時已經把所有的情愫打包整理好,丟進回憶的匣子裡。他不敢再逾越那一步,他要對得起自己真摯的感情。
於是這個男孩第一次在心愛的女孩面前裝作聽不懂中文,奪過相機,把新郎推到她身邊,在看似玩笑的末尾按動快門,留下他們相愛的瞬間。
他那時藏在相機後的笑容,大概也和此刻一樣憂傷。
“那……他爸媽?”雁放手攥成拳,努力控制著不太平穩的聲音。
這次溫斯特靜默了良久,久到雁放亂撞的心臟都累了,偃旗息鼓地放緩了速度。
“已經二十一年了。”溫斯特動容地眨了下那雙玻璃海似的眼,與往事暫別:“願他們在天堂得到永生。”
雁放的心“咚”一聲,隨即彷彿被一把大手揪了起來。
二十一年……葉阮六歲從福利院被雁商接回來……蘭卿死在六歲的夜晚……
這些念頭在腦海裡紛亂地穿梭,當中似乎掩蓋著無比巧合的關聯,讓人下意識就能拼湊出二十一年前,一個父母雙亡的小孩被送進福利院,在一年後又被富豪領養的故事。
但雁放不是外人,他知道那個福利院做著什麼樣的勾當,一種荒誕可怕的猜測攫住了他。
葉阮和他的媽媽太像了,簡直是兩個不同性別的複製品;還有蘭卿……蘭卿是葉阮沒被領養前的名字麼?他又為什麼會在來到雁家後改名換姓,換成了他媽媽的姓氏?
電光石火間,雁放愕然想到南京的墓碑,弔唁的兩束花裡有一束釋迦梔子,墓園裡卻只有一座略顯倉促、不夠“合格”的墓,寫著“妻葉氏立”。
那墓裡埋著的,只有他的爸爸嗎?同一時間內離逝的夫妻,既沒有合葬、也沒有並列立碑,他的媽媽又埋葬在哪裡?
雁放垂著頭,一八六的大個兒都好似失去了行動意識,視線吸到葉阮高跟鞋的細跟上,像個被蠱惑的信徒跟著他進門。
“雁……”葉阮轉過頭,恍惚愣在原地,要說的話也忘了個乾淨。
從跑馬場回來的一路上,最能鬧騰的人始終一言不發,連寧遠拋過來的梗都沒接。葉阮看他半闔著眼,還以為他喝醉了,殊不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