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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走來。
良久後,文臣裡頭有一人出列,撩袍跪下,拱手向前道:&ldo;微臣懇請陛下,下旨徹查此案,如皇長孫所言不虛,當還貴州萬餘將士一個公道,還大穆河山一片清明坦蕩!&rdo;說罷重重叩首。
正是顧池生。
隨後緊接著有幾名文臣跟著出列,一個個行至殿中:&ldo;臣附議‐‐!&rdo;
旋即再有更多人上前來:&ldo;臣等附議‐‐!&rdo;
偌大一個金鑾殿,一時間附議之聲鑿鑿切切。
昭盛帝起頭始終無波無瀾地聽著,恍若受苦受難的不是親孫似的,卻在此刻,終於露出些許疲憊的笑意來。
趙公公得他眼色暗示,望向跪在文臣佇列當中的一人,替他道:&ldo;盧大人,陛下聽聞都察院此前已蒐集了貴州三處衛所謀逆罪證,只因戰事耽擱未及呈與豫王殿下,如今當可奏明。&rdo;
都御史盧粥頷首應了,稱將即刻回衙署整理罪文。
眾人心內一片驚詫。納蘭崢卻是感懷至極。
昭盛帝病倒後遭困太寧宮整整一年有餘,成日被灌迷魂湯藥,本就孱弱的身子為此愈發不得支撐,多數時候皆神志不清。幸而後因衛洵得湛遠鄴信任,其長姐如妃有了幾回近身的時機,得以將湛明珩蟄伏糙野的真相悄悄告知,才叫他勉力打起了精神。
天子爺在朝數幾十年,也非輕易能被架空,故而此後趁偶有清醒片刻,即在四面嚴密監視下暗中替湛明珩鋪路。諸如都察院這樁事,便是其中之一。今日更趁熱打鐵,揀此良機欲意替親孫翻案。且起頭假作漠然模樣,便是要引得群臣皆站出來替湛明珩說話,可謂真真用心良苦。
只是她心內也隱隱有幾分擔憂。如此雷厲風行的態勢,究竟是出於為政者對朝臣與人心的掌控,還是單單只因為人祖父者恐時日無多,恨不能儘快替孫兒擺平一切才好?
納蘭崢偷偷看了一眼湛明珩微微顫動的臂膀,忽記起七年前臥雲山行宮內,天子爺曾對彼時年僅十二的他說:&ldo;皇祖父答應過你,該是你的,一樣也不會少。&rdo;
她緊緊咬著唇,於無聲處揪心長嘆。
大穆史上最別具一格的朝議就這麼散了。湛明珩安排親衛護送昭盛帝回太寧宮,在周邊佈置妥當後領了一行武將去收拾皇宮與京城留下的一堆爛攤子。因形勢嚴峻,不及顧得上納蘭崢,只匆匆交代她先去承乾宮,在他那處過兩日,待外頭亂子徹底清除,安生後再回魏國公府。
眼見他忙得焦頭爛額,她自不會與他添亂,便思念家中姨娘與弟弟也須忍得。
納蘭遠亦思女心切,卻是外頭一片焦土,身在國公之位責無旁貸,故而只與她打了個照面,囑咐她幾句,叫她聽話好生歇著。
納蘭崢目送父親走遠,心內也覺無言酸楚。比起分離一個年頭的姨娘和弟弟,她與父親已有近兩年不得見了。她心知他方才幾度欲言又止是為何。這般鐵血硬漢,竟在她跟前紅了眼圈,想是這些時日以來始終自責此前離京北伐,未能護她周全,叫她流離在外,吃盡苦頭罷。
行軍顛簸數日,納蘭崢也著實疲乏了,倒是比湛明珩這個原先的主人家先一步入了他的寢殿,被婢女們服侍著沐浴後,倒頭栽進了被褥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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