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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枚金葉子擱在首飾盒裡五年之久,若非純金打的早該鏽了,小姐卻是頭一回取出來用。
兩人被勒令不許及早將這事告訴老太太,又聽小姐的吩咐,替她拾掇了一身素淨衣裳,也沒用什麼貴重首飾。
胡氏待納蘭崢人到府門方才曉得她預備入宮,登時氣得不行,想逮她回來重新梳妝。
她沒料到這般還行不通,只好跟胡氏說:&ldo;祖母,阿崢曉得您的意思,只是太孫就喜歡素淨的女孩!&rdo;
胡氏這才將信將疑放走了她。
她進到馬車裡頭頓覺哭笑不得。湛明珩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她可不曉得,即便曉得了也必然不會投他所好,唱反調還來不及!
陛下昨日開了金口,納蘭崢不敢不從,想著多不過廢些口舌,再不然揪著湛明珩耳朵拎他去書院就是了。她心裡頭盤算著先拿這金葉子去面見聖上,再請聖上允她走一趟承乾宮。只是待入了宮門遞了金葉子,換了乘銀絲帳蔽身的轎攆,卻發覺那路不對勁,似乎不是去太寧宮的。
她偏頭問轎中隨侍的宮婢:&ldo;這位姐姐,我沒大認得宮裡的路,卻不曉得這是要去哪?&rdo;
宮婢十分恭順,朝她頷首道:&ldo;回納蘭小姐的話,這是去承乾宮的路。&rdo;
她一愣:&ldo;陛下眼下在承乾宮嗎?&rdo;
那宮婢心裡奇怪了一下,面上卻仍不動聲色:&ldo;興許是奴婢想錯了,納蘭小姐要尋的是陛下,而非太孫殿下?如此,奴婢這就去替您安排。&rdo;
納蘭崢忙攔了她:&ldo;且等等!&rdo;說罷似想通什麼,攥起手中的金葉子,&ldo;你的意思是……這金葉子是太孫的信物?&rdo;
&ldo;是的,納蘭小姐。&rdo;
&ldo;那咱們就去承乾宮。&rdo;
納蘭崢朝她一笑,心底卻暗暗腹誹起來。
好哇好,敢情陛下早便動了那般心思,當年竟還一本正經與她說,何時想進宮耍了就拿著這葉子來。
耍什麼耍,幸好沒耍,否則可不早耍成了他的孫媳婦!
今日這齣所謂&ldo;逮人&rdo;,怕也是他的詭計罷!湛明珩都多大了,哪裡還會賴學的!
轎子穩穩噹噹行了一路,在金鑾殿正門前的天階下方停住。納蘭崢抬眼就見一長串緋青綠三色官袍的人從裡頭走出,三兩個一群談論著什麼。
宮婢見狀忙與她解釋:&ldo;納蘭小姐,眼下恰是趕上了散朝的時辰,您看是叫您的轎子先行,還是等大人們走了再上前去?&rdo;
納蘭崢自然不願惹人注目,又想既是方才散朝,湛明珩該也沒那麼快回承乾宮,左右她去早了也得等,就說:&ldo;等大人們先行吧。&rdo;
宮婢頷首應是,吩咐宮人將轎子移去道旁的樹蔭。
納蘭崢倒守著禮數沒東張西望,可那人cháo恰是往她跟前來的,她就奔著不瞧白不瞧的心思瞥了幾眼。
這一瞥便當先認出了一個人。那人一身緋色盤領右衽袍,公服花樣是符合二品規制的小獨科花,行止間大氣自成,器宇軒昂,哪怕跟武將比也絲毫不差。
那是她前世的父親,如今的內閣首輔兼刑部尚書,公儀歇。
這是她十二年來頭一回見他。
大穆王朝的江山是太祖皇一寸寸打下來的,因而建朝以來始終武重文輕,昭盛帝為防武將亂政,這些年刻意拔高了文臣的地位,企圖以文制武。如今身為文臣第一人的公儀歇也是一句話頂一片天的人物了。
納蘭崢遠遠瞧見公儀歇身後追了幾名官員,看似有事相求的模樣。可他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