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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個有心理陰影的人,幾乎不用妄想徹底平息他的怒氣,沈翎隨即轉了話鋒:「你見到他了?他說了什麼?」
越行鋒忘了與沈翎說這事,他提了才想起:「與我想的差不多,他也來了,唯獨不見你哥。這樣也好,若吉凶難料,你哥還是留在京城的好。」
聽著這般沒有水平的安慰話,沈翎不想深究:「密信上的事,他同意了?」
越行鋒思考片刻,搖搖頭:「不知道。不過,這麼大個便宜擺在眼前,他們沒理由拒絕。」
的確,不戰而勝的事,古往今來有哪個帝王不想?然,沈翎正擔心著另一件事:「我怕拒絕的是他們。」
簾子時而被風拂起,越行鋒目視外頭往來的兵將:「他也是這樣想。如果避無可避……」
話說一半頓住,把沈翎的好奇心懸在半空,像是勒了脖子,難受得要命。本想追問催促,卻見越行鋒的眼光定住。外頭有人?
沈翎還未來得及往簾外瞧,身子已被越行鋒扶起:「是誰?」
話音一落,須火的聲音便隔著傳來:「十知閣須火,求見少主。」
與常目那幾位比起來,須火對越行鋒可算是畢恭畢敬,也因如此,他與常目等人站在一道,總給人格格不入的感覺。想來他自己也糾結,一心忠於越氏,卻不敢得罪常目。
須火的言行全然依照禮數,待越行鋒允了,方才坐下。
越行鋒對他的到來顯得絲毫不意外,畢竟某兩人剛起了衝突,要是再見面,不免打起來。
沈翎乖乖退去一邊坐著,可步子剛挪開,整個人就被越行鋒攬進懷裡。他手勁大得很,完全沒有鬆開的意思,他就是想讓須火看著。
耳邊響起越行鋒的嘲弄音色:「怎麼來的是你?常長老與穆長老,是去滅火了?」
須火低下頭,面露難色:「是常長老要屬下前來,與少主說一聲……」
「他又想幹什麼?他做事,還用得著知會我?」越行鋒說話向來客氣,但見須火這般吞吞吐吐,不由有些惱。以須火的資歷,雖略遜於常目等人,但全然不必對他們那樣臣服。
「少主說得是,十知閣應當為少主所驅使。」須火淡淡一語,勝過千言。
越行鋒輕嘆一聲,端看他的沉默:「須長老,我知道你與他們不同,又為何過得屈服?」
須火抬眼,神色複雜,滯了許久才道:「無論如何,他們並沒有錯,只是人各有志,少主不願做罷了。而我須火忠於少主,卻也忠於南越。」
老頑固就是老頑固,越行鋒斷了勸說的念頭:「他要你來說什麼?」
須火應道:「日前我等商議,大軍便在此處停駐,常長老將遣一隊人馬長驅直入,直接偷襲攻打衡州。」
越行鋒聽出些端倪:「偷襲?這麼說來,你們本不打算告訴我?若非今日一事,你們打算打了敗仗,方才與我言明麼?」
須火沒有否認,卻問了一句:「少主為何斷言我軍必敗?自我軍得了先祖之財,軍備已今非昔比,當是有幾分勝算……」
「聽須長老的口氣,難道不是也預料到此戰的敗局麼?」越行鋒曾暗中調查,須火擅於卜算,雖及不上簡青青,但大事當前,理應八九不離十。
「若是勝了……」須火說著,漸漸合上雙目。
這就是所謂的十知閣?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等於送死。
作為掛名少主,越行鋒直言道:「莫要以卵擊石。不過,我已為你們想好退路,不論之前發生何事,大崇帝君均不予追究。」
須火勐然抬頭:「少主,你……你做什麼!」
越行鋒抬手作噓聲狀:「即便你猜到,也別說。總而言之,這仗不能打。」
須火點頭,再度垂下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