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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樂淵的行蹤,此行僅有柴石州一人知曉,他把當今太子藏得很好。然此刻被越行鋒猜出,柴石州也不覺得意外,畢竟他有這個腦子。
時間沒過多久,越行鋒便開始催促:「說,他來不來?」
柴石州笑道:「你急什麼?時機未到,太子殿下豈能隨意現身?你想得也太過簡單。」
「是他想得太多。」越行鋒直截了當,「好,那我就實話說了。以柴公子的深謀大略,應該看得出南越人即便北上,也撐不過江河。所以,即使拿下衡州,在手中的日子也不過來年春時。也所以,這場仗,我不想打,也希望你們,高抬貴手。」
「這件事,我需同太子殿下相商。」
「我就說找他來!」越行鋒終於等到他這句話,抖了抖肩,「不是詐降,也不是詐敗,而是言和。誠意方面,也請樂淵放心,會讓他滿意,也會讓那位帝君滿意。」
柴石州嗤笑著,望向南越大營的方向:「他們,聽你的?」
越行鋒雖是一臉漫不經心,但心底委實吃驚。他遠在京城,卻能知曉南越軍中狀況,顯然軍中有他的人,且埋伏下的時日,比先前推斷的,要早太多太多。
眼下必須裝作不在乎,越行鋒側目看他:「反正仗我不打,不費一兵一卒免去戰事,相信你上頭的人也想如此。總而言之,樂淵的面,我勢必要見上一見。儘快,」
柴石州繼續遠望軍營,微微一笑:「我儘量。」
離了東山林,返回南越大營,前後不過半個時辰。
然在短短的時間裡,那頭已發生了越行鋒預料之事。沈翎等人已被常目「請」下車駕,如今在眾將士圍困之中,以作質問。
面對氣勢洶洶的常目,沈翎面無表情,與羽一道沉默非常,然那位柴家武侍,已然倒在一旁的血泊裡,邊上手持長杖的穆元,眼底殺機盡顯。
看著沈翎兩手抱懷,滿眼鄙夷不屑……不知為何,越行鋒心尖上猝然一疼。
分明相隔百步,然越行鋒卻將他的神情看得清清楚楚,且看得心疼。
好似觸動心底最隱秘的一根弦,隨手一撥,塵埃紛紛揚揚,模煳出他遍體鱗傷的模樣。
越行鋒的雙眼倏爾通紅,尤其是看見常目等人的威脅架勢,一團火瞬間將他纏到窒息。沈翎的眼神越是無懼,越行鋒越是憤怒。
一次、兩次、三次……這些人,一次又一次在挑戰他的容忍!
絕不能讓任何人再傷害沈翎!絕不能讓任何人再以他作為威脅!這些人……找死!
揚鞭而起,策馬而去,俯身抄起兵卒手中的弓箭,動作狠戾地滿弦直射。
灌注十成功力的羽箭,一擊穿透常目的青木杖,刺透兩丈開外的軍帳,匿跡不見。
沈翎扭頭過去,衝著滿臉的常目,揚起笑臉:「他回來了。」
少主歸來,眾將士與影魅自然而然地退開,但仍有不少人遭到衝撞。
越行鋒眼底沸騰著濃濃殺意,一支箭頭不知何時纏上布條,且燃燒烈火。他當著三位長老的面,將箭尖瞄準糧倉,隨即二指松弦。
「你在做什麼!你瘋了!」常目驚道,立即命人去糧倉滅火。
「你才瘋了!誰準許你們動沈翎!我警告你,誰也別妄想拿他威脅我!那個人,會死的。」越行鋒從未如此暴怒,一字一句皆如戰鼓一般,重重擊打在眾人心上。
「我是……」被越行鋒在眾將士面前咆哮,常目惱羞成怒,正想辯駁,卻被截了話。
「我是少主!承襲南越王族血脈的人,是我!你在我之下!整個十知閣應當為我驅使!常長老,你應該知道分寸。」越行鋒的目光好似一隻獵捕食物的豹子,死死瞪著常目。
在常目眼中,越行鋒玩世不恭,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