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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憨厚小哥聽他沒打飯菜的主意,於是轉回去:「你放心,長老讓人備了乾糧,在外頭吃上兩天也不算個事。」
兩、兩天!還是跟著長老!
沈翎也不好問是哪十分之一,只得不動聲色,在他注視之下,作恍然大悟狀:「要去兩天。我刷馬刷了一天,難不成出了什麼事?」
憨厚小哥一擺手:「唉,沒事,就那些人病了不是?眼看著軍中藥草不足,須長老等不及後邊把藥送來,就親自帶人去上山採去了。」
連藥品補給都上不來……沈翎當真為南越的勇氣深深折服。
發覺憨厚小哥依然盯著看,沈翎笑著嘆道:「須長老真是一個好人。」
其實,沈翎根本不知道須長老是哪一位,十知閣中能叫出名字的,只有常目和穆元。
憨厚小哥滿眼崇敬:「是啊,要是換了別的主,哪裡管我們的死活?病了,當是累贅,扔都來不及,哪會給我們瞧病。」
作為南越少主的媳婦,沈翎覺得很有必要提醒他,他的主,只有一個越行鋒。
可眼下為了裝熟,沈翎只能附和:「是啊,須長老對咱們真是沒話說。」
憨厚小哥目光一厲,忽地生出敵意:「咱們……你不是南越人!」
沈翎暗道不好,是自己的疏忽,看他要喊,忙捂了他的嘴:「我不是!是過去有北邊人來玩雜耍,他們總是咱們、俺們的,我聽著聽著就會了。」
好在憨厚小哥心智未開,被沈翎三言兩語一說,竟是信了。
最後,他還拍拍沈翎的肩,提醒他吃飯要早點來,各種搶飯技巧云云,後拂衣而去。
沒吃上飯,有點慘,但至少得尋著睡覺的地,否則假裝守夜,委實太累。
幸虧羽把那倆仁兄的牌子給摘了,沈翎尋到他所在的營房,正湧動著一睡抵飢餓的念頭,一手掀開簾子,眼前的情景,卻讓他徹底合不上嘴。
這算是什麼破事!一群阿兵哥不穿衣服算是什麼破事!
某人勉強算是穿了衣衫,看沈翎傻站著,好心過去看他:「兄弟,你才吃完啊?該沐浴了,營裡向來輪著沐浴,好不容易輪到我們營,你也該珍惜珍惜。你看你,一臉泥,還是快去洗洗。來,走吧。」
手被人一把抓住,沈翎驀地抽回:「你們先去,我隨後就來,不必等我。」
那人一臉我不懂你的表情:「後邊就一條河,你去晚了,是要洗他們搓下來的泥麼?」
一句話說得很有畫面感,沈翎很佩服自己沒當場吐出來,話說這人說得面不改色,看來一向跑得快,沒洗沾過一回泥。
沈翎還在尋思著用什麼話敷衍,沒想到有兩人過來就扯他腰封:「快點脫,快去快回。」
「我自己來!」沈翎護著衣襟,倒退數步,直到撞上木樁子,重複道,「我自己來!」
「切,跟個娘們似的。」那幾人也無強迫,拎了衣服,就大搖大擺地出去。
說到沐浴,沈翎何嘗不想?一臉泥不說,刷了半天的馬,渾身就透著一股難聞的怪味,要是再不去洗洗,真的發瘋。
可是,問題在於……真的很難。
沈翎抱著衣服,鬼鬼祟祟跟在他們後邊,想見識一下是怎樣的河。若是寬敞,或是有彎處隱蔽,那麼洗一洗也無妨。反正天黑著,臉上有沒泥灰,都沒差。
奈何天命所歸,沈翎看著一片歡騰而開放的河流,頓時斷了沐浴的心思。
那河窄得很,一營的將士擠在裡頭,跟一道菜似的,那叫啥……冬瓜插蟶。
也難怪要一營一營輪著洗,根本站不下好麼!現在往身上甩的水,很有可能是前一刻別人身上的泥好麼!
沈翎長嘆一聲,默默去夥頭軍的水缸偷了點水,而後尋了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