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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翎回過神,接過兵衛的衣飾,找了處樹叢遮掩,很快穿戴完畢。
當他從樹後走出,羽自然也換得乾淨利索,而光熘熘的兩位老兄,此時不知被藏去何處。
羽見沈翎穿兵衛衣飾的模樣,稍稍一愣,那腰封勒出的腰線實在是……羽沒有猶豫,彎身抓起一撮草木灰,直接往沈翎臉上抹。
沈翎只覺那氣味詭異:「羽,我抹這個幹什麼……喂喂,到嘴裡了!」
羽面無表情地作噓聲狀:「相信越公子不會允許其他人對主人有非分之想。」
沈翎語結,暗道羽真的很懂,遂乾笑兩聲:「說的也是、也是。」
穿著兵衛的衣飾,兩人堂而皇之地步入軍營,沒有遭到任何阻攔。
平日裡看似冰冷的羽,竟然也是演技駭人,對旁人揮手打招唿,顯得很是親近、自然。而沈翎,始終低著頭,怪自己沒把整張臉全抹黑。
兩人在軍營裡行走,發現一個問題……眾位兵將的面色不太好。
「難道是瘟疫?」在朱雀宮待了段日子,沈翎對這倆字特別敏感,尤其看見一群人不約而同地面色差、步行虛浮,便有這種感覺。
「不是。」羽當即否定了他的看法,細觀之下,推測道,「主人,他們雖有病狀,但卻無半點死相,恐怕是水土不服。」
「水、水土不服!」沈翎勐然抬頭,忙掩嘴低頭,聳肩偷笑。
軍營裡靜得很,沈翎方才那麼一唿,雖然不至於驚天動地,但多多少少惹出點動靜。羽趁旁人未及反應,把沈翎揪去某處營帳後邊。
沈翎自知險些闖禍,帶著歉意道:「對不起,剛才沒注意。」
羽仍是鎮定,自顧自道:「隴嶼位處南方,雖比北方溫和不少,但對於南越人而言,已是太過嚴寒。在冬日挑起戰局,顯然是倉促了,他們越往北,情況會越糟。如今在南線按兵不動,也許就是為了休整,但,沒用的,他們財力有限,不能在隴嶼等到來年開春。」
沈翎不由驚嘆表姐身邊竟藏了這麼一號人物,估計是羽隱藏得深。有她這份心性謀略,若上了戰場,指不定會是一代巾幗。
羽發覺沈翎的眼神:「主人,你看我做什麼?」
「沒什麼,就覺得你適合當將軍。」沈翎由衷地誇了句,哪知羽眉目生變,似乎瞧著他後邊。沈翎方才聽聞有腳步傳來,略微定了定神,轉身。
「你說什麼他適合將軍?」粗獷的男聲,連同他滿臉橫肉的面相,一同鄙夷而至。
羽忽然變了聲,賠笑道:「我兄弟也就是開玩笑,看我不開心,所以逗一逗。」
沈翎會意,與羽一道浮誇起來:「是啊,他媳婦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作為兄弟,自然要讓他寬心一些,天涯何處無芳草不是?」
從男人的衣飾看來,不過是個千總,官職不高。他說:「要當將軍也是我先當,就你們成天想著媳婦,能成什麼大氣!」
兩人一同點頭哈腰:「是是是,千總說的是。」
那男人指著羽:「你,去營房東邊,那邊缺人。」又指著沈翎,「你,去刷馬!」
兩人居然要分開?考慮到此刻需要低調,便彼此點了點頭,分頭去了各處。
時已日暮。沈翎從馬廄裡冒出頭。
本以為刷馬就是潑個水、刷一刷馬背,應該是極其輕鬆的活,總比砍柴什麼來得好。但沈翎刷了一下午,他只有一種感覺……砍柴簡直是天堂。
柴是死物,然馬卻是活的。他沈翎是個生人,馬不會不知道,所以把陌生人折磨了個夠嗆,才愜意地接受刷洗。
沈翎回到之前的營帳後邊,可是等了好一會兒,仍是不見羽,看來她的活比較重。
感覺肚子餓,沈翎低頭看著衣飾,決定先去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