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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娉華的婢女領命告退,徒留閒適的項娉華和凌亂的周立寒。
周立寒唯恐自己真的要臨時上崗,不得不認真研究起手中的譜子。
好在陳瑰意給她摁頭學過看洋人的五線譜,此時逼自己靜下心來仔細研究,竟然還真發現了一些問題,比如配置奇怪,旋律對應的樂器奇怪,聲部不均衡等等。
畢竟還在巖城的時候,她在醫館和陳瑰意待著的幾乎每時每刻,都在被她叨叨這些東西,想一點兒都不會也難。
所以說陳瑰意怎麼還不來啊,不會真得她自己改譜子吧?...不是,她不會真得幫長公主上臺吧?
長公主的婢女去司樂府借琴順便找陳瑰意,陳瑰意肯定會想辦法阻止的吧?會吧?
周立寒怕得要死。
婢女很快帶著四個抬琴的奴才回到碧華樓,他們運來了一臺顫音鋼片琴和四根音錘。
“陳樂師正在司樂府排農壇祭秋的曲目,說是分身乏術,很遺憾不能來圍觀殿下的商曲首演。”婢女稟報說。
“祭秋的曲目有這麼趕麼?她不會是想做縮頭烏龜吧?”項娉華嘴角微微一撇,似乎有些許不屑,“那她得知本宮要借她竹馬幫忙登臺的事,怎麼說?”
婢女小心地看了她一眼,低聲道:“陳樂師說......周百戶是她的‘得意門生’,請他參演,一定能解了殿下的燃眉之急。”
周立寒:“......。”
陳!瑰!意!
這個傢伙竟然如此大義凜然地將她置於“不義之地”,實在是太可惡了!
“得意門生?周大人可不是這樣說的呢。”項娉華似笑非笑,“她就說這些?”
婢女似乎很有些猶豫,聲音壓得更低了些:“她還說、另外祝殿下首演順利,她改天得空了再來圍觀,希望...希望、屆時碧華樓、還在、還在演奏、您的曲目。”
項娉華:“......。”
“好極了。”她冷笑著拍了把扶手,不小心磕碰到長甲,呀了一聲,更生氣了。
“得空了再來?瞧把她厲害的,這話是將本宮真當成賣藝的戲子了,本宮排曲子她想聽就能聽的麼!希望到時候碧華樓還在演奏我的曲目?怎麼,她陳大樂師莫不是覺得,本宮作的詞曲會被碧華樓嫌棄不要?”
“......,”周立寒有些尷尬地咳咳兩聲,幫陳瑰意淺淺狡辯一下:
“殿下,她不是那個意思,她是、呃,她是拖延症,所以老把重要事兒拖到最後才做,實在把她自己坑得沒時間。最後那句話的意思是希望您借今夜首演流芳千古,揚名立萬。”
嘴上這麼說,心下卻也難免有些幸災樂禍。
陳瑰意她可太瞭解了,本來還以為,那傢伙只是單純的把祭秋正事兒拖到最後才趕死趕活,聽到這話她一下就明白了,陳瑰意就算今晚閒到摳腳,都懶得過來親自圍觀。
——您越在乎這酒樓商演之爭,越想看我擔心被你砸場子,我就偏偏不在乎,偏偏不擔心。您自個兒憋悶去吧。
——啊對了,您想挖我牆角也沒事兒,您隨意。反正您首演順利的話,我的牆角也能替我揚名立萬;就算您首演搞砸了,跟我的牆角也沒關係。就算真有關係,那誰讓您自找呢。
好唄,果然是被捲入陳瑰意和長公主的“戰場”上了。
周立寒汗顏又無奈,誰讓她的琴藝是陳瑰意手把手教的。反之,陳瑰意的“戰鬥”策略也是她手把手教的。
項娉華眄她:“你倒是會替你的好青梅辯解。長了一張巧嘴,回頭得幫本宮勸勸她,本宮可是她的伯樂,讓她不要不識好歹,總是明裡暗裡地跟本宮作對。”
啊對對對,周立寒躬身很深:“不是不是,下官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