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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父沈母驟然慌亂起來,趕緊起身去迎。
沈父胡亂地就著衣服擦手,幫他們開啟院門。
“失禮失禮,快請進快請進,公子來得巧,家裡做好了飯,不嫌棄就一起吃點。”
......
沈銀霄僵硬的看著爹孃對著魏承屈膝卑躬。
看著李遊對魏承作揖時淡然的模樣,沈銀霄這才明白過來。
那條街,都是魏家地私產。
魏承在沈父沈母的簇擁下,慢悠悠地走進來,隨意打量起這間有些簡陋寒酸的小院子,目光迴轉,沈銀霄驚愕的視線正好與他玩味的眼神兩兩相對,他唇角輕勾,似笑非笑地挑眉。
李遊似是察覺到什麼,狀似無意地擋在沈銀霄面前。
“魏少君。”
“李遊?”魏承眼中笑意散了些。
“正是。”
沈銀霄好似被抓住了把柄,心陡然漏了一拍,好在沈母一把拍了她一下,輕聲警告:“還不去端菜!”
沈銀霄如拉住救命稻草,跟著沈母去端菜,進進出出,刻意沒有去看那人。
她臉色燒紅。
她想破腦袋也不知道為什麼魏承要來她家,他從沒有帶她去過任何人多的地方,更沒有帶她去見他的親友,更沒有陪她回過家。
就連她曾有意提及想要他陪她出去買東西,也被他一口回絕。
“我和你的關係,也就只能在床上。”
整個院子好像忽然就像是赤裸殘缺的她,被他一路進來肆意打量。
坐立難安,如芒在背,如鯁在喉。
尤其是當看到魏承神色自如地喝著沈父珍藏了多年的女兒紅,而沈父畏畏縮縮拘謹不捨的模樣時,沈銀霄更覺得煩躁頹喪。
她不想看到自己的父母在魏承面前抬不起頭。
“魏少君的人什麼時候來?要不我僱輛馬車送少君回去。”沈銀霄開口。
“不必了。”魏承深深看了她一眼,轉眼看向沈銀霄旁的李遊。“李先生現在在何處高就?”
李遊也許是這裡唯二不拘束的人了,他一言一行都合乎風度禮數,沈父因為緊張把酒杯弄翻了,撒了半桌的酒,李遊手腳麻利的擦拭整理,對比起一旁安坐不動穩如泰山的魏承,要平易近人太多。
李遊不知道他想說什麼,回答:“高就談不上,混口飯吃罷了,如今開一傢俬塾,教幾個學生。”
“原來是教書先生。”
他口吻隨意,似是在閒聊,卻不知為何總讓人有些壓迫感,沈母沈父早已經不敢說話,李遊也覺出一絲言語中的傲然,遂沒有多說什麼。
“李先生一個月的束脩多少錢?”
李遊一頓,有些不解。
“我家有家奴,其中有幾個聰明伶俐的,我倒是想著送他們也去唸些書,卻苦於沒時間留意,今日正好碰見,若是李先生願意,我這幾個家奴過幾日就送去先生的私塾。”
李遊點頭,釋然一笑:“既然是魏少君的人,自然不必收錢,就當替銀霄還人情了。”
銀霄有些訝然,轉頭看他。
沈父沈母聞言對視一眼,不自覺微微挺直了腰桿。
魏承臉上仍帶著笑意,只是那笑意卻泛著涼,眼裡毫無溫度。
“哦?你還人情?你是她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