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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耐煩,虛應了幾句便調頭望來,看見愛娣他咧開嘴巴招了招手,渾忘了之前來時路上兩人曾鬧過脾氣。
“餓了吧,這裡的夜宵做得不錯。”
黑子先前已經幫她點了愛吃的,見洗了澡的愛娣精神了些,好奇地打量四周,他笑眯眯地把一杯奶推到她手邊。又喊了主任來,說要一個大房,兩個按摩的。
愛娣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心情好些了?”
“好不好不都那樣?我銷了假,明天回去上班。”見愛娣張嘴想說什麼,黑子連忙攔阻,“別提其他人,不然好心情又給毀了。”
“不提別人提我姐還不行嗎?我姐過幾天就走了,走前想見見你。”
誰也不願這一對兄弟就此反目成仇,愛娣明白作為居中調解的說客,自己的責任有多艱鉅。此時氣氛放鬆,黑子半坐半臥的姿勢愜意,笑容又可愛,她不自覺地軟聲央他:“就浪費你一會時間,說說話,行嗎?”
那樣的小眼神,那樣溫柔的語調,軟乎乎的尾音像在他心口繞了兩週半,黑子好一會才回神,“再說吧。”
進了預定的大房,門口兩個女人便衝著他們躬身道好,抬起頭來,只見一個眉目清秀,一個笑容嬌媚,愛娣為之一愕。再見黑子大大咧咧點頭應付了下就開始脫那件短衫,她更加瞪大了眼。
“躺下啊,愣著做什麼?”黑子把埋在按摩床空洞裡的頭微微抬起,“不是說渾身不得勁嗎?按按疏通血脈。”
愛娣頭一回來,不懂這裡規矩,但一條毛巾蓋上她後背,又有一隻柔軟帶著勁道的手掌按住她肩膀肌肉時,她舒服得不由輕輕呻吟了一聲。
“弄疼你了?”黑子抬頭,眉眼一豎,“看著力道。”
後面那句當然是吼按摩小姐,愛娣看不見背後,也不知那女孩子表情是否委屈,忍不住說:“你兇什麼,力道挺好的。”
這一下輪到黑子委屈不已。他被愛娣數落過幾次,說他太凶煞。天地良心,他這只是職業習慣,不兇壓根降不住人。
黑子正自省以後和愛娣說話要放低點聲量,只聽旁邊的按摩床上,愛娣問:“當男人太幸福了。你經常來這種地方?”
意識到這個問題有可能是個陷阱,黑子簡略答說:“一般般吧,累極了才來一次。”
愛娣俯臥著,雙臂托腮望向他,“那姜大哥也有來?”
“他也是偶爾。男人嘛,應酬免不了的,你不愛這些客戶愛也沒法子。”
愛娣微笑,“黑子哥,你還是挺護著姜大哥的,是怕我傳給我姐聽吧。”
“我是實話實說。”
愛娣笑意更深,“就知道,嘴上嚷嚷得再厲害,該統一戰線的時候照樣還是兄弟。”
半晌不見黑子答話,愛娣想起前日姐姐的話,嘆息一聲,說:“我姐走之前可能會定下來,等春節結婚。”
黑子抬起頭,迎上愛娣的目光,他避開來,伸手摸了煙盒抽一支點燃。
多年兄弟,以前興高采烈地討論兩人婚禮的話語歷歷在耳,如今……
“所以你姐急著說和?怕我一想清楚了就開始討債?”他冷哼一聲。
區德死前臨時更改遺囑,原州聞山兩地房產與鋪面分作三份,除了老婆孩子,一份給了黑子。貨運公司勻出少量股份分給幾個徒弟,其他留給小寶,由黑子和光耀監管到小寶成年。
正因為姜尚堯的名字消失在這份臨時更改的遺囑裡,所以黑子對德叔的死因耿耿於懷,即便搜查不到任何證據,他依然堅定地相信德叔的死與姜尚堯脫不開關係。
理智上明白姜尚堯不可能為了謀財而害命,事實也告訴他當時姜尚堯同樣清楚德叔找過律師的事情,但黑子固執地不願為心中的嫌疑犯尋找任何理由開脫,哪怕他們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