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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仍是後怕。她道:「好在那日有林家的公子救了殿下。如若不然……後果當真是不可設想。」
定安聽了這話反而冷笑起來:「你這樣想,正是中了人家的圈套呢。」
綠蕪一怔。
定安笑了笑,很是漫不經心:「外頭有沒有傳什麼話?」
綠蕪不知她指的哪一樣,細想了想,才遲疑著回道:「外頭卻是有些風言風語……不過都是些不打緊的,畢竟風口浪尖上,過兩日也就散了。」
定安哦了聲:「說給我聽聽。」
綠蕪只得是硬著頭皮講了。其實無非是些「天造地設」的「美談佳話」,都是諢人編的段子,走街串巷的,圖個新鮮。
「英雄救美,捨身相救?」定安並不稀奇,移開眼,看著自己在陽光下蒼白到透明的指尖,「真當將我作小孩子哄不成?」
綠蕪心思微轉,這才後知後覺地想明白了:「難不成……」
定安慢條斯理道:「前面擋著那麼些人,那東西為何就獨獨朝著我來了?我與林璟向來不睦,他何時就成了離我最近的一個?最要緊的,那東西一見著他就是停了下來,不是最蹊蹺的嗎?」
但凡換個其他懵懂點的人,這一朝只怕是要哭哭啼啼地感恩戴德了。用在定安身上卻是白費心機,她原就是多想的人,又有謝司白的悉心栽培,遇事更是要往深再想一層。
綠蕪道:「那豈不是今日這一番陣仗,全是他林家為了殿下設計圖謀?可是光天化日之下,這樣做……未免太出格了。」
「不會。」定安直接否認了,「這樣的做法自來不可能萬事齊全,再心細的人也定然是要露破綻的。」
「那……」
「所以林家不光是為了我一個人,很有可能我只是個幌子罷了。」定安道,「你還記得當時什麼人也差點受傷嗎?」
綠蕪當時全副心神都放在定安身上,旁的細枝末節都忽略掉了,因而經她這麼一提醒,才隱隱約約記起:「我記得……公子受了傷。」
「先生是為了護著小郡王。」說這話時,定安眸中無悲無喜,一派的風平浪靜,竟是什麼也不剩下了。
綠蕪怔了怔,隨即想明白了些什麼,心頭一驚。
定安卻不以為意,風輕雲淡的:
「不用覺著驚訝,林家從來都是暗裡替上頭那位辦事的。」
綠蕪是聽得膽戰心驚,這其中的門道與心思深不可測,看一眼都是畏怖俱生。
「若是真的像殿下說的那樣,林家此番除了小郡王又動了殿下,做得這樣明顯,豈不是……」
定安嗯了一聲。外頭院中參天大樹隨風而響,樹影婆娑的,綠蔭斑駁,她看著,心裡越發是平靜下來:「許是父皇默許了的,又許是林家自作主張。前頭那個還情有可原,若是後頭那個,我都不知該說林家是蠢,還是……他們之中有人起了異心。」說罷她微垂下眼,後一句聲音低下來,略帶著嘲諷,是講給自己聽的,「果真如此,要嫁過去也不是不行。」
綠蕪隱隱約約聽見著一句,心頭突突的,只以為是自己晃神聽差了:「殿下?」
定安不語,長睫垂下來,投著一片陰影。先生的話她記得清楚。替她報仇?還是罷了吧,她的仇要自己報,他越是想將她清清白白地摘出去,她就越是要攪這趟渾水。
定安斂起心思。她本就是未愈,說了這些話,是坐也坐不住了。綠蕪伺候她用過參湯,又服了藥,才是歇下。
第58章 58
又幾日, 定安的風寒之症漸消, 精神好了不少。她仍是留在行宮休養,歸期未定。這一日晌好的天, 林小世子在南苑不能久留, 臨別時特來行宮拜見定安。定安病養的差不多了,在殿中待得發悶, 也正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