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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別想了,我們看燈去。”
惜月卻搖了搖頭:“沒有,是我跟她說了我的事。”虞紹珩一怔,抬手摸了摸妹妹的頂發:“……你們女孩子就這麼容易跟人談心事嗎?”惜月赧然笑了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虞紹珩也沒有再追問,他默然思量了一陣,忽然說:“月月,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事啊?”惜月好奇地看著哥哥。
“我想,你能不能和許夫人交個朋友?”
“我和許夫人?”惜月惑然問道:“我們應該就算認識了吧……”
“我是說——”虞紹珩遲疑著道:“如果你有空,或許可以多和她……聊聊?”
惜月端詳著哥哥,似乎捕捉到了什麼:“大哥,你今晚是故意帶我來的吧?我們去文廟街不用經過這裡的。”
“嗯,我故意的。”紹珩聳聳肩,笑望著妹妹,“月月,我想娶她。”
“啊?”惜月圓大的杏眸張大了一圈:“可是,大哥……”她欲言又止,歪著頭想了想,讓自己的措辭儘可能含蓄:“許先生剛過世,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虞紹珩點點頭,“所以,這件事得慢慢來。我不方便經常去看她,如果你和她熟一點,她那裡有什麼事情,我可以早點知道。月月,為難你嗎?”
惜月先是皺眉,想著想著卻又撲哧一笑,“我不為難,我還是蠻喜歡許夫人的。我在想,你要是告訴了父親,父親會怎麼說。”
“所以,這件事你得幫我保密。”
惜月嘻笑著點點頭,“怪不得你大過節的跑到人家家裡掃院子。”說罷,又有些發愁地看著哥哥:“不過,我覺得她應該是很愛許先生。大哥,你覺得她會喜歡你嗎?”
第二天一早,蘇眉起床走到院子裡,訝然發現,對面的牆角居然立著一個一米高的小雪人:腦袋不大,樣子也潦草,兩枚硬幣按在上面當眼睛,鼻子嘴巴都是就地撿的枯枝,只胸前的圍巾系得端正……她下意識地掩唇一笑,走近看時,見那雪人脖子上繫著的卻是一條駝色格紋的開司米圍巾——只能是那位虞紹珩虞大少爺的手筆!
15、春晴(一)
青灰斑紋的大理石樓梯軟底鞋踩上去一絲聲響不聞,刻著流線花紋的木質扶手早已被人摩挲出了深沉光澤。日光輕盈,窗外的白楊樹方吐新綠,植物清芬混雜著紙張油墨特有的寧謐氣味,在空氣中悠悠流動。
學校圖書館的公共教室常要一早佔座,但側樓的古籍部就少有人出入了,這裡的館藏善本、拓片只供教師和研究所的在校學生借閱,還要避開每年6到9月的黃梅天氣,以防書籍受潮損傷。蘇眉初來乍到,能做的只有跟著前輩學習給圖書編目。好在她原本就常常替許蘭蓀檢點藏書整理資料,一筆簪花小楷娟秀流麗,抄出的卡片也比尋常人精雅。
三十個平方的辦公室裡擺了四張桌子,上班的只有兩個人。除了她之外,就只有一個叫林如璟的女研究員,三十二三歲年紀,是從歐洲名校讀了博士回來的,纖眉細目,頗有幾分書卷氣的秀麗,只是待人接物略有些清高冷淡,不過,和古籍部的陽春白雪也算相得益彰。蘇眉自知是搭著許蘭蓀那批藏書“捐”進來的“贈品”,為人處事便竭盡所能的勤謹。每天都提早一個鐘點到辦公室,灑掃庭除,打好開水,還用小錫罐從家裡帶了茶葉,擱在公用的書櫃上。
“林老師,喝茶。”
鮮麗的橙紅色茶湯圈在素樸厚實的白瓷杯裡,柔光灩灩,纖秀的雙手捧到對面的辦公桌上,林如璟看著,也不免點頭淡笑:“其實你不用這麼早來。我們這裡沒有急事,事情也都急不來。”
“我習慣早起的。”蘇眉答得老實,林如璟不置可否地看了她一眼,便不再說話,低頭去看自己面前的早報。
林如璟不愛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