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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按照本地的規矩,主家要給請來的屠戶管飯。
林勇心裡暗笑,若是老張頭一到,不磨刀就動手,估計連午飯都混不上,看來,他這擺譜的裡邊,還是很有學問啊。
當然,林勇並不在意一頓飯,只不過佩服老張頭的心眼。
“張老哥,走吧,先吃飯,剩下的黑瞎子,咱下午再弄!”二叔和老張頭是朋友,所以由他來招呼吃飯。
大嫂手腳麻利,就這麼會兒的工夫,就已經備好了幾味不錯的菜。
爆炒野豬心,蔥爆野豬肚,溜肝尖,爆炒腰花,白灼豬舌頭蘸蒜泥!
林勇父親拿出白酒桶,給老張頭和林勇二叔倒上,又給自個兒滿上,林強接過酒桶,給林勇和他自己也滿上。
老張頭對自己的刀具褡褳非常看重,儘管吃箇中午飯,也把褡褳放在身邊的凳子上。
“來,走一個!”二叔帶頭,五個老爺們舉杯對碰!
老張頭的酒量顯然不大,僅僅一杯下肚,臉上就開始泛起的紅暈。
說話也有點舌頭直了。
“張老哥,下午解黑瞎子,有啥要我們幫忙的不?”二叔問!
“沒……啥,其實和野豬比起來,就是個頭大,樹上也吊……不起來,得擱架子上解……”
“再有就是……”突然,老張頭一回頭,看向籬笆牆外邊的柳條筐!
那個柳條筐裡裝著留著他的半副野豬下水!
只見王梨花正在裡邊伸手翻騰,然後挑了一副最大的豬腸子,拿起來。
“唉!你幹啥呢!”林強騰的一下站起來,就要過去。
顯然,王梨花這裡要拿走,她在屯子裡一向霸道,平常,普通社員家遇上這種事兒,大多是敢怒而不敢言。
王梨花白了院子裡一眼,根本就不搭理,一副野豬腸子,連大腸帶小腸,拿起來滑溜溜的,王梨花拉拉扯扯的,提著這邊,掉了那邊,不停地往上摟!
誰也沒注意,老張頭順手抄起身邊褡褳裡的一把尖刀,嗖!的一下,飛了出去。
撲哧!啊——!
王梨花手裡的野豬腸子一下就掉到筐裡了,整個人瘋狂地哀嚎,用左手捂著右手在地上蹦躂!
“哎呀,我的手指頭掉了——,媽呀,殺人啦!”
呲牙咧嘴的王梨花,邊蹦躂著,邊往她自己家跑!
“殺人啦——,勝龍、勝虎啊,娘被人砍了!”
大中午的,聲音傳出老遠!
林勇忙跑到柳條筐旁邊,只見筐裡還有兩根蠕動的手指頭在動彈,頭皮都發麻了!
林勇二叔也跑過來,臉色煞白!
“老哥啊,你闖了大禍啦,她是王梨花王保管啊!”
“孫成全的老婆?”老張頭也似乎清醒了,眼神頓時慌亂了!
只見老張頭一彎腰,抓住兩根手指頭扔出筐外,還狠狠踩了一腳說:“西慶,我得跑了,晚了怕命都沒了。”
邊背上柳條筐子邊急匆匆說:“我到胡家窪子我老丈人家躲些日子,老弟你回頭跑一趟我家,給我家裡送個信!”
話沒說完,就一路狂奔朝南跑了!
林勇知道,這回,孫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就急忙把幾個人叫到一塊,快速地囑咐了幾句,眾人點頭,然後都回了院子。
不大一會兒的工夫,外邊就傳來了咚咚咚急匆匆,沉重的跑步聲音!
“馬勒戈壁的,老張頭個王八蛋呢?”孫勝龍紅著眼珠子,後邊跟著臉色有些蒼白的孫勝虎。
孫勝虎是昨天剛從公社衛生院回來,還帶著傷。
只見孫勝龍和孫勝虎兄弟,手裡都提著步槍,另外一隻手裡還提著子彈袋。
林勇二叔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