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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語氣之悲痛,字字之錐心,恍若苦守寒窯十八年的秦寶釧,發現自己被三的林品如,簡直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趙品如說完,發現這個負心漢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更悲憤了,「你趕緊滾蛋去看何辜吧!老子還不稀罕你去看!」
周晚溪僵在原地,目睹這人夏紫薇式的跑法,表情複雜,剛升起一點點名為「最近是不是疏忽他了」的愧疚感,就看到不遠處經過的何辜,「」
「何辜!」他遠遠喊了一聲,「我在這!」
什麼愧疚感,全餵了狗,半點不剩。
何辜正低著頭髮愣,不知道在想什麼,聞聲抬起頭來,表情不知道為什麼怪怪的,等周晚溪跑到他近前,他才扯一下嘴角,艱難的做了個回應。
他臉色蒼白,嘴唇也是蒼白的,泛著乾燥失水而翹起的死皮,周晚溪一下就覺得不對了,他心裡隱約有一個可怕的猜想,於是小心翼翼地問道:「是不是你爸」
他看到何辜驟然變化的表情,得到了答案。
「還能比賽嗎,要不咱們棄權,或者我替你?哎呀重在參與嘛我們還有下一次機會何辜?」他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通,只看到對方輕輕搖了搖頭,「我報都報了,沒理由半途棄權。」
「你這理由還不正當?你都」周晚溪閉了嘴,訕訕的,「抱歉,我忘記了,我不該這麼說。」
前面已經在組織跳高運動員入場,他就這麼看著何辜深深吸了口氣,答了聲到,身軀紙做的一般單薄,彷彿風一吹就能散架,事實上之後他們糾纏的許多年裡他時常覺得對方像精美的瓷器,脆弱而又易碎,好像只要不每時每刻牢牢地抓緊,就會飛走了似的。
他在這樣的景象裡惶恐而不自知,只是望著何辜,咬死了牙關,緊緊的跟了上去。
跳高比跳遠要稍微晚一點,再加上趙銘編號小,因此結束的也快,他來時何辜正準備上場,還沒來得及感慨自己來得正是時候,就看見旁邊的周晚溪表情格外凝重,在一眾或是激動或是喜悅的臉孔裡顯得格格不入,他撞了撞對方的胳膊,「怎麼啦?」
「沒什麼,他要上場了。我緊張。」周晚溪語氣也淡淡,事實上他現在正怒火中燒,恨不得衝到何辜家裡給那個素未謀面的畜生一個大耳光,他目光一轉不轉地跟隨著何辜,看他助跑,看他起跳,看他落地時緊皺的眉頭。
憤怒燒灼著肺腑,險些令周晚溪失去理智,再回神時身邊已經一片歡呼,趙銘激動的衝上前給了何辜一個擁抱,身邊的同學也都簇擁著他,給他遞水和毛巾,應當是獲得了不錯的成績。可週晚溪釘在原地,一步都走不動,旁人的歡喜與他全不相融,他只是死死地握緊了兩瓶未開封的水,目光熾熱又悲傷。
直到他看到何辜撥開人群,自顧自的接過了他的水,然後背對著人群沖他眨了一下眼,喜悅又疲憊的小聲道:「厲害嗎?」
他才終於學會說話了似的,眉眼透露出笑意:「太厲害了,佩服死我了,全能學霸。」
心底卻漏了水,潮濕一片。
第10章 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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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要輪番進行田徑專案,這次輪到趙銘拽著何辜去看周晚溪,男孩子穿著運動背心的身量挺拔,青春期拔節的線條鋒利卻並不顯得具有攻擊性,他笑著朝兩人招手,然後開始專心致志地做賽前熱身。
周晚溪身體一向不錯,這歸功於他有個喜歡晨練的老爸,高中之前每天早上都要帶著他去離家不遠的小公園慢跑一段,久而久之的也就愛上了跑步,他瘦且白,但又和何辜常年不見光的蒼白是截然不同的,此時勻稱修長的小腿一外露,加上那張討女孩子喜歡的臉,很快引發了操場上圍著的那一群女生的小小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