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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在幾個月前,陸承驍從沒想過自己會在十八歲這年就喜歡上一個姑娘,且這樣期盼著能快些成親,能娶她進門。
從前他以為是該先立業才成家的,或許是二十,或許是二十二,或許還可以更晚些,甚至於,他對自己未來的妻子會是什麼樣子都並不曾有過什麼想法。
然而緣分這東西,說來便就來了,像和柳漁的初相識,幾乎是一頭撞進了他懷裡。
接住了,就再不肯也不能放手了,只是想一想能娶她為妻,可日夜相對,陸承驍滿心裡就只剩甜蜜、憧憬和無限的歡喜期待了。
他枕邊放著柳漁送的香囊,握著半支珠釵的手置於心間,二更的天,才漸漸睡了過去。
凌晨,在少年含笑的美夢裡行至了清晨。
五月二十九,交六月的最後兩日,陸承驍帶著他的念想出發了,同行的有八寶、林懷庚、劉璋,船行到溪風鎮候柳家兄弟和他們那六百匹布。
衛氏、柳漁自然也來送行了,兩人一大早起來,做了些乾糧路菜,到溪風鎮又買了好些南邊時令的果子,提了滿滿兩籃。
柳晏平、柳晏安兄弟在看著車行的工人卸貨裝船,林懷庚、劉璋、八寶自然相幫,只陸承驍,眼明手快的上前接了,遞給船老大和船孃幫忙送進艙裡。
衛氏探著脖子直往船裡瞧,問陸承驍:「你們這一趟去兩浙,往返都是這條船嗎?」
陸承驍道:「去時是,到了臨安府便在碼頭先租個倉庫,把貨卸了,等都出脫了,再看帶些什麼貨物回來,中間不知要費時多久,不好耽誤船家生意,歸時另尋船隻。」
衛氏見他樣樣都有章程,略略放心一些,點了點頭。
陸承驍見柳漁也看船裡,便與衛氏道:「裝貨還要些時候,伯母可要上船看看?」
這話問的是衛氏,只問過後卻也拿眼去瞧柳漁。
衛氏和柳漁還真想看看幾人之後好長一段時間要坐的船,便都點頭。
陸承驍領了二人上船,見貨有貨艙,住人有住人的艙房,心下都安穩許多。
衛氏去同船孃打聽一路上怎麼吃飯,都怎麼補給,陸承驍見旁邊無人,借著袍袖遮掩悄悄握住了柳漁的手,道:「我很快回來。」
只輕輕握了握,便就鬆開。
送君千里終須別,六百匹布,十幾個人一起動手,也就是幾趟的事,柳漁只來得及與陸承驍說一聲珍重,便與衛氏下了船。
纜繩解開,棹動船行,船上與岸上便只能搖手相望,一行六人,揚帆遠行。
第一站袁州城,等染坊交布的幾天時間,如他前回所言,請了楊存煦、王明允和李仲珏又聚過一回。
今年正逢鄉試年,三年一次的機會,王明允八月下場,此時正是全力備考之際,吃過一頓飯各道了祝福,約定了他鄉試過後,陸承驍行商也歸來了再聚,便就散了。
倒是楊存煦,是個豪氣的性子,加之與陸承驍相交甚篤,聽聞陸承驍此行同行的兩個是未來舅兄,兩個是總角之交,頗為客氣,等著染坊交布的那幾日,很是進了地主之誼。
陸承驍倒是問了問:「你八月可要下場?」
楊存煦點頭,卻笑道:「下不下場就是撞個運氣,你還不知道我嗎,和你是一個路子,更愛弓馬騎射,學問嘛,日常用用還行,要擠科舉那條獨木橋,太難為我,我後邊還得是找到機會走品子出仕。」
說到這裡笑著擊了擊陸承驍肩膀,道:「得益於上回幫你尋人那件事的意外收穫,我爹有望往上走一走了,我往後要出仕倒是要容易一些。」
陸承驍一笑:「那卻是你自己的緣法,往後要承你多關照了。」
一船的布匹裝好,楊存煦送行到碼頭,喚了喚身後的小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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