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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士長現在對我們說:&ldo;你們必須得穿那雙舊軍靴,我們這裡沒有新靴子。&rdo;
我們每個人都拿到了從帽子到急救包幾乎全套的新裝備,然而卻沒有領到短褲和襪子,後來由於這些東西的短缺讓我遇到了麻煩。但是高昂的情緒讓我們並沒有對於這點太在意。當我們穿戴整齊後,被帶到了一個木製的營房。在營房的門上寫著幾個提醒大家注意清潔的大字:&ldo;一個蝨子便意味著死亡。&rdo;
那個矮胖的軍士長向我們揮手要我們進去。我們好奇地四處看了看我們的新房間,這個房間雖然粗簡,但是卻出奇的乾淨。
軍士長向我們喊道:&ldo;現在大家請安靜!&rdo;我們馬上就安靜了下來。軍士長接著說:&ldo;由於還沒有軍官管你們,我現在指定一個人負責你們。&rdo;
他從我們面前走過,眼睛微微眯著,好像是要給我們一個驚喜。最後他大喊了一聲,選定了一個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的傢伙:&ldo;你!&rdo;
那個被他指著的人站了出來。
軍士長問道:&ldo;你的名字叫什麼?&rdo;
那人回答道:&ldo;維德貝克。&rdo;
軍士長接著說:&ldo;維德貝克,在下一個命令之前,你負責管理這個房間的秩序。你現在去軍需處領取我們師的袖章,每個人都需要把這個袖章縫在自己的左邊袖子上。&rdo;接著他又向維德貝克交代了一大長串新的命令,每一個命令都令可憐的維德貝克的頭垂得更低了。
幾分鐘後,我們收到了那個大名鼎鼎的大德意志師的標誌‐‐一對銀色哥特字型繡在黑色的背景上。這個袖章一直留在我的袖子上直到1945年。那時有謠傳說美國人正在槍殺任何戴有袖標的德國士兵。在那個亂糟糟的時候,那些美國人是有可能打死任何一個無論是大德意志師或是其他什麼師計程車兵的。但那是離現在還很遙遠的兩年後了。現在是1943年的春天,我們正在一片被征服的土地上。天氣晴朗宜人,我們的口袋裡裝著一張兩個星期的休假條。在我們經歷過那些可怕的日子後,現在的生活讓我們感覺就像是在做夢。
除了例行的早晚點名外,我們被允許自由活動。
阿克提卡是一個挺有意思的地方。
在一排排俄式農舍之間往往長著一大叢的雜草和盛開的野花,這些在夏季便會變得枯黃的野花和野草間還長著許多的野雛菊和各類的香料植物,俄國人往往把這些香料植物收集起來作成食物和飲料的調味品。原本突兀不平帶著淡淡綠意的農田很快就會被茂盛的向日葵所遮蔽。那些緊貼在一起的木屋群不是住著一個家族就是朋友們為了來往的方便而故意如此搭建的。
俄國人,尤其是烏克蘭人以熱情和好客而著稱。他們會為任何一個值得慶祝的事情而聚集歡笑。我還記得在這些熱情的烏克蘭人家裡的幾次聚會,每個人都有意不提及戰爭所造成的陰霾。每一個木屋群都有一個主人家族的墓地,那些墓地從來就不是一個傷感的地點,恰恰相反,這些墓地裡都往往有著一片美麗的花園,在那裡人們會放上木製的桌椅,大家常常在那裡聊天和小酌。那些木屋群的邊上還會有一個漂亮的路牌,上面常常寫著:美麗的阿克提卡,我們的小鎮阿克提卡,甜蜜的阿克提卡等等這樣的字眼。
在我們到這裡4天之後,我們另一半人也到了這裡。看起來他們一路上流了不少汗才到了這裡,他們全程幾乎是步行走來的。
終於在第五天,我們坐上了期待已久的開往納德里戈羅夫的軍列。我們的通行證直到波蘭的波茲南的時候才會生效。波茲南離前線大約有近兩千公里的距離。從這裡到我父母住的維森堡大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