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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風轉過頭瞄了一眼,郭騎雲立在幾步遠,瞥見他的示意,箭步衝上來。阿誠一警,退開,郭騎雲從沙發上方一飄身躍了過去。
地方狹小,避不開,拳腳只有一招一招擋下來。單憑角力,郭騎雲就佔了上風。阿誠這一會無心應戰,一記一記還擊像落在木頭人身上,疼都是自己的。
王天風揉著眉心斂了斂神,袖手看著兩個人扭打。見教訓得差不多了,他端起茶几上的半杯咖啡,湊到鼻尖輕淺地嗅了嗅。
&ldo;明誠小朋友,你給我聽好,不要以為你立了多大功勞,受了多少委屈,你在這整件事裡,就是一個意外,從前是,現在是,對於毒蛇來說是,對於毒蛇的敵人來說也是,你這個意外不是驚喜,而是事故。一個事故沒有資格站在我面前和我談條件。&rdo;
說完,咖啡往茶几上一落,半杯之中又潑出一半。
郭騎雲別住阿誠的腕子,奪下他手裡的記憶卡,向王天風拋過去。
阿誠回頭問:&ldo;那你幫我還是不幫我?&rdo;
王天風半空中接住,轉身就走。
&ldo;我不幫你,我要教教你,什麼是當務之急。&rdo;
踏出辦公室王天風揚手,郭騎雲立定了,他回身一顧,只說了一句,看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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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服半垂在地板上,阿誠拾起來撣了撣。
口袋裡是明樓丟下的手帕,他攥住它,想起明樓的指尖,拭過他唇角的血,想起明樓走前,俯視他那一眼,心口扯著疼。爭執是演出來的,他很清楚,只是一不小心,把傷心演成了真的。
手帕捧在膝頭,小心鋪開。有什麼落在地上,一記清響,接著是回鳴。
阿誠循著聲音找過去,一瞥之下,意識空白了幾秒。
他半跪下來,拾起那枚小物件。一段表鏈。
是青瓷出逃之前,明樓最後一次見他,親手扣在他腕上的那塊手錶的表鏈。
阿誠的手緩緩抬起來,最終捂住了口鼻。一注料不及的泉水,從最深的地方衝決上來,湧得眸子裡一下什麼都看不清了。
為什麼帶在身邊。答案那麼明白,他連猜都不敢猜。
只一綻就撲滅的歡喜,和攔不住的難過都化在掌心,不透半點聲息。他怕,這心事給老天爺知道了,要怎麼拆開他們,要怎麼挾持著他,讓那個人一生都不好過。千萬個放心不下,千萬個報答不起,就在窄窄的眼眶裡,轟然如一個浪頭打來,又悄然無聲地退去。
阿誠讓那一注泉水,流回了心裡。他的心靜下來,呼吸平緩下去。他回想著,明樓最後和他說什麼了。
王天風不會護著你。以後一個人要小心。
小心什麼?
阿誠把那段表鏈裹回手帕,抓在手心,在地板上枯坐了一會,想著很久以前,明樓細細把它卸下來的樣子,想著不久之前,明樓不由分說將它擲在自己面前的樣子。
他把這枚表鏈又執起,擎向日光深處。金屬表面,泛起不同質地的色澤,一組楔形暗紋。
那是,開啟阿誠檔案二次加密部分的圖形密碼。
☆、貳貳
阿誠的檔案又開啟,掃描窗上紅光一閃,圖形密碼匹配成功。
二次加密部分,是國家人口管理局涼河站的半冊戶籍資料,殘頁裡散亂地記載著一個人。
孤狼,涼河自由戰線區域級首領,在一次對城市地下鐵的恐怖襲擊中被捕,判處終身□□,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他在故鄉有個妻子,家庭主婦,替人縫補為生,鄉鄰都叫她桂姨。孤狼失蹤後,手下抱回一個孩子,桂姨撫養了幾年,精神失常。
那個孩子,除了名字幾乎沒什麼記錄。生母、出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