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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大理寺提調,上山那日,有一點,此前我一直想不通,為什麼除住在寺裡的,所有嫌疑人都急著離開,厚九泓是因為身份,不想跟官府糾纏,奇永年是因為在前夜察覺到了不一般的動靜,不想惹事上身,他是上山後得知黃氏不但身死,還丟了一筆金子,整合自己知道的資訊線索,才重新有的勒索主意,樊正達,我猜他應該是可有可無,被你拽下山的,是麼?他在你這裡有所圖,唯你馬首是瞻,自然你說什麼是什麼。」
朝慕雲眉目澄淨,語速微緩,有股特殊的韻律感,只靜靜聽著,就讓人覺得頭腦清明,思路清晰:「但你是兇手,留下殺人現場沒有處理,殺完人不立刻逃走,起大早走,為什麼?你若是不怕人查,自覺天衣無縫,甚至不用起這個大早,外面還下著雨,路難行,你想逃跑,只能是對自己的犯案過程不自信,認為有被抓起來的可能,那為什麼當時不跑,是什麼阻止了你的腳步?」
厚九泓拳砸掌心,懂了:「金子!他要藏金子!」
薛談:「我沒——」
「時至今日,撒謊無用,」朝慕雲眉目平直,「你的藏金之地,大理寺已確認,在後山溪流中,是麼?你的想法不錯,野外空地,誰都可以去,但地方偏僻,樹高草長,平日根本不會有人去,你甚至小心處理了自己的腳印痕跡,認為絕對安全,就算金子上殘留有什麼痕跡,也會被水流沖走,乾乾淨淨,對麼?」
薛談盯著他,沒說話。
朝慕雲:「可你忘了,有些東西,不是那麼輕易被沖走的,比如——黑色的油。」
看著殿中精彩表演的如玉公子,夜無垢非常遺憾自己的玉骨扇不能拿出來搖,只能捏了驚堂木,時不時勾勾手,讓皂吏把找到的證據奉上,比如此刻,皂吏託盤裡,就有那支薛談說很重要,丟了的竹笛。
「這應該是你的東西?」
薛談一看到竹笛,就咬了牙:「你偷了我的笛子!」
官府的事,怎麼能叫偷呢?
夜無垢面色肅正:「本官排查線索,發現了這支竹笛,看來你很認得它。」
皂吏手中託盤高舉,所有人都看到了這枚笛子,很深的青色,做工算不上太精緻,孔洞嶄新,不太像經常使用的樣子,笛尾倒是有精緻雕花,但好像有點……髒。
像是被什麼黑色的油抹蹭,未擦乾淨,要麼是髒手,要麼是特殊顏色的保養油,暗色斑駁,一點都不好看。
不對,等等,病秧子剛剛說了金子上有油……所以就是這個麼!水的確能沖走大多數痕跡,但油很難沖乾淨,需要花更長時間。
薛談咬著牙:「就算是我的笛子又如何,沒準是別人碰過呢!」
樊正達下意識感覺這就是在往自己身上扣鍋,因為他們倆一直在一起,觸碰對方的東西最為輕易:「我沒碰!我連見都沒見撾,根本不知道有這麼個東西!」
厚九泓看著薛談,嘲諷道:「你不是特別寶貝這個東西?藏的那麼深,生怕人瞧見,會讓人碰?」
「你非要冤枉我,我也沒辦法。」薛談冷哼一聲,總之,就是不認。
朝慕雲:「那我再問你,你可曾去過黃氏院子?」
薛談擲地有聲:「沒有!我只在龜池前見過她們母女,從未去過他們的院子!」
朝慕雲抬眉:「你確定?」
薛談:「我確定!」
朝慕雲唇角微勾:「我們這些人裡,先前口供記錄詳實,承認去過黃氏院子的,有樊正達,他說因吃壞肚子耽擱行程,他曾去問候過;有拾芽芽,她是負責母女三餐茶點的人,不只一次進過屋子;有厚九泓,在約定時間前往解決債務問題,去過房間;甚至有嘉善,因巡邏之事,曾遇到黃氏問詢,停留了片刻。」
連他那那嫡兄朝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