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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息香,是貴寺獨有吧?」
「是。」
「它燃燒有何特點?」
「因摻有少量金線與蘭花中萃取的花油,它在初始燃起時,會有明顯的蘭香,清雅幽淡,令人心靜神安,保持大約半炷香的時間,之後漸漸消失。」嘉善道,「此香製法特殊,唯老主持及弟子會做,藝不外洩,又因其料貴價高,普通香客少有購買,用者大多是富貴人家,記錄名冊皆可追蹤。」
「死者黃氏,購有此香。」
「是,案發之後,大理寺就呼叫了記錄名冊,黃氏購有一盒,共十二支。」
朝慕雲頜首:「武僧換崗結束,新換上的人進行第一次夜巡之時,曾經過黃氏院子門口,言道聞到了極淡的蘭花香,正是檀息香的味道。」
「你說他說了就——」
薛談的話還沒說完,堂前正坐的夜無垢招手叫來皂吏,展示對寺中僧人的取證:「檀息香味道,寺中老僧不會聞錯,提供口供者可以用自身性命擔保,這幾乎就是檀息香燃近一半的味道。」
皂吏展示僧人籤押手印,清晰無比,薛談只能退回去,再無話言。
朝慕雲又道:「黃氏房間裡的檀息香,未至一半,就已熄滅,味道殘留,隨風而散,值夜武僧能聞到,說明這個時間並不久,遂兇手對黃氏下手的時間,大約就是醜寅交接之際。」
因香是燃了一半,突然熄掉的,作案時間便只有這個階段,早了,房間內檀息香還未點燃,晚了,殘留的香氣已淡散,路過門口的武僧不可能聞的到。
「正好這個時間,風雨突至。兇手赴約,可以提前很久去,想辦法繞開守衛,避開武僧夜巡的時間點,黃氏也留了門,但要悄無聲息離開,並不方便,外面武僧開始巡夜,雨大濕地,怎麼走似乎都會留下腳印——」
「我知你在懷疑我,」薛談眸底微寒,「但你也說了,這個時間離開不太方便,我住的院子距離很遠,我縱使過得去,也回不來,且當時我正在夜起,踢到了恭桶,樊正達能為我作證。」
樊正達也有點懵:「對啊……薛兄當時就在房間裡,根本沒時間在外頭作案啊,離得那麼遠,一來一回一炷香的時間哪裡夠,何況還要殺兩個人?」
「你前往黃氏院子時,還未下雨,地面乾燥,不會留下腳印,但當夜天氣陰雲密佈,風雨欲來,是個人都會有所猜測,遂你為你的離開,攜帶了工具,是也不是?」
朝慕雲看著薛談,分析對方此刻的微表情。
眼睛睜大,是為了看得更清楚,得到更多視覺資訊,嘴巴微張,是想要吸入更多空氣,為逃跑和戰鬥儲存能量,身體其他部位靜止,這是一個非常標準的震驚,之後很快,眉頭向中間聚攏,上揚……這不是憤怒,這是恐懼。
那接下來的舔唇動作就更容易解讀了,這是一個安撫反應,對方在告訴自己不要害怕,沒事,在控制範圍內。
「是紙鳶,對麼?」朝慕雲給予最後一擊。
薛談瞳孔驟縮。
「這應該是一個很大的紙鳶。你的身手,大理寺官差很容易試出來,不具備輕功逃竄的能力,你暫住院落走正路,的確離黃氏的院子很遠,但若是從高至低,垂直往下飛呢?你只要有過練習,擅於使用,借大紙鳶之力行一小段,並不是什麼大問題,紙鳶用後可隨便棄於依雲峰崖外,山風就能吹的它散落不見,你對此很有信心,認為誰都發現不了,是也不是?」
朝慕雲看著他:「為什麼會想到用紙鳶,是你自己的習慣,還是樊正達的提醒?他給冷姑娘買風箏這件事,給了你靈感,提醒了你?」
薛談沒說話,先看了眼旁邊站著的皂吏。
果然下一刻,皂吏在大理寺少卿的指揮下,拿出了證物——一個支離破碎,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