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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和易說好,站到他背後,一兩步的距離,差點讓趙崇湛以為她要拔刀背刺。
「是不是要打仗了?」
「什麼?」趙崇湛錯愕,回頭看她。
夏和易因他突兀的動作嚇了一跳,「您聽見我說話了。」
自己驚心動魄了一回,結果她竟然是為著這個在給他上眼藥,趙崇湛不可思議地重複確認,「你要問的就是這個?」
這話裡頭好像有學問,夏和易揪著刺兒跳起來,「這麼說,您還有別的大事瞞著我?」
「沒有了,就這個。」趙崇湛很果斷,一改剛才仗勢欺人的高遠距離,一副恨不得剖心坦誠的表情,一把抓住她的手爪子,使勁搓揉,「對,是要打仗了,我不是瞞著你,是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南定王因私出封地,被當今聖上責令入朝受刑,結果南定王在被押送進京的路上叛逃,神出鬼沒的人,居然跟北方的瓦虜部落勾結,起兵造反。
瓦虜兵強馬壯,頻頻騷擾北方邊境,跟北地大小戰役無數。
當今聖上有心求和,竟允諾將封安關以北的地界兒全劃賠給叛軍。
那可是整片北地啊!
夏和易記得封安關,來北地的路上,武寧王帶她去逛過山腳下的鎮子,她還跟一個賣雞肉餅的小販大吵了一架。不過吵嘴歸吵嘴,在領土大義跟前不值一提。
她在短暫震驚過後,想透了其中的謀算,北地往瓦虜一劃,讓武寧王府跟南定王爭高下。
「這樣既能苟且求和,又把您這個心頭大患給處置掉了,萬歲爺這算盤打得真響。」
夏和易傻了眼,不得不說,這位萬歲爺的腦子確實很清奇,瞻前不顧後,一氣兒處置了兩個大麻煩是好事兒,可萬一武寧王和南定王一拍即合,聯手擁兵南下,到時他預備怎麼辦?
所以這位帝王是真心不夠格,趙崇湛嘆了口氣,伸手把她擁進懷裡,下巴輕輕點在她的頭頂上,「我答應過你不做亂臣賊子,但祖宗基業不能丟,每一寸土地都不可輕易相讓於人。所以對不住你,我必須要失言了。」
夏和易回握住他的手,說您放心,「這點好歹我還是分得清的。」
可是擔憂不會因為理解而減少,她從他懷裡仰起頭來,「您要上前線去嗎?」
「未必。」趙崇湛說話兒就拉著她一道往裡屋走,一邊吩咐人備水沐浴,看那架勢今晚是不打算離開了。
夏和易疑惑地扯他胳膊,「您不是長鼻子長臉說事物繁雜,多說一句都要拿我是問嗎?又唬我哪?」
趙崇湛腳步猝然一頓,再想回頭往外去已經來不及了,況且懷裡馨香撲鼻,要放手實在捨不得,於是理直氣壯地說不走了,「本王事後想想,怕冷落你獨守空房,你心裡難受過不去,所以勉為其難挪出一點空閒陪你。你心裡受用就成,不必謝恩。」
夏和易被他的臉皮厚度驚呆了,怔怔鼓了鼓掌,以表敬佩。
既然要沐浴,按照趙崇湛的意思,燒水不易,乾脆兩個人一起擠擠,還能省一桶水。夏和易知道他為了那事兒無所不用其極,半推半就地答應了。淨房裡揮不盡的白煙瀰漫,浴桶的邊沿成了她唯一的倚靠,來自四面八方的衝擊,撞得人心都晃蕩。
沐浴完了上床,夜裡肉山是照常要疊的,兩個人氣喘吁吁結束又一場奮戰,胳膊搭胳膊腿搭腿地靠在一塊兒休息,期間趙崇湛百般利誘,聽她斷斷續續敘述她是怎麼推斷出來的,其實說複雜不複雜,邏輯也並不怎麼縝密,但還是讓趙崇湛聽出一身冷汗。雖然說她大多數時候神經都粗得像麻繩,冷不丁敏銳一下,真有叫人刮目相看的本事。
這一心驚,一旦開了個口子,就免不了要多想,他瞞她那麼久的身份,是不是要瞞不住了,她是不是已經嗅出了些許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