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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冷冷笑了聲,提了聲調架起威脅的派頭,「萬一將來打起來了,您偏不走,讓萬歲爺怎麼看待公爺?說涇國公府兩頭不耽誤,您把公爺置於何地?」
容貅對潘氏的懼怕的,連帶著潘氏派給他的人,他都不敢大聲喘氣兒,有種唯唯諾諾頂撞大人的訥訥,「可是……」
嬤嬤見他冥頑不靈,都打算搬出潘氏下點狠手嚇唬一回了,沒想到抬頭撞見夏和易從長廊的轉角轉過來,迎面走來,眉峰淡淡含霜,「你是哪個房裡伺候的?瞧著眼挺生。」
嬤嬤看得心驚,原來那個只會上房揭瓦的二姑娘,幾時竟有這樣的風度做派了,忙斂下首回道:「奴是月姨娘房裡伺候的,姑娘沒出閣前院子隔得遠,許是沒太碰上過。」
夏和易哦了聲,有了計較,想來是潘氏指去監視月姨娘的。
夏和易跟著武寧王混久了,別的優良品質沒學會,趾高氣昂的態度倒是模仿了個十有五六,已經很夠用了,她眼皮子倨傲地一掀,「你一個伺候姨娘的,容哥兒是主子,叫你一聲嬤嬤都算抬舉你。你不感恩也就罷了,還敢在主子面前狗仗人勢,我倒不知道,你多早晚能代表公爺的意思了?」
她調過視線看向春翠,「照我們武寧王府的規矩,以下犯上者,是什麼處分?」
把春翠給看愣住了,武寧王府哪兒有什麼規矩啊,下人都是武寧王的人,本分得不得了。
但是話都說到這兒了,夏和易半轉身遮住嬤嬤的視線,拼命沖丫鬟擠眼睛。
秋紅當即領悟了,厲聲道:「該杖十——」
夏和易蹙眉擠了擠眼。
秋紅改口道:「杖二十。」
夏和易揚手一招,立刻有使人從廊下進來,一左一右架著嬤嬤就要往外拖。
嬤嬤嚇得面色青白,手腳都不能動彈,梗著脖子掙扎,「奴是涇國公府的人……」
夏和易學著武寧王那副欠收拾的嘴臉,輕描淡寫地揮了揮手,「我是涇國公府的二姑娘,處置你一個下人罷了,範不著特特兒修書回孃家請示,我的字縱是不抵千金萬金,橫豎你配不上。」
嬤嬤鬼哭狼嚎地被拖了下去,不一會兒,一聲一聲響亮的打板聲從隔壁院落奏響。
容貅邊上其餘下人都是從涇國公府跟過來的,以前二姑娘是什麼諢傻模樣,個個都還記得,一時有些轉不過來,都看呆了。夏和易趁熱打鐵,「你們從前是什麼規矩,我管不著,但你們既然眼下人在我武寧王府,就得照我武寧王府的規矩來,再叫我聽見誰在主子跟前目無尊卑嚼舌根,打斷一條腿都是輕的,聽到沒?」
眾人皆唯唯諾諾低頭稱是。
容貅一晌午都滿臉敬仰地看她,「二姐,你可太有氣勢了!」
夏和易笑了笑,教他:「你自個兒要強硬起來,別人就不敢欺負你了。」
她其實是想說架子要學著裝起來,那句「學學你二姐夫那種討人厭的樣兒」已經到了嘴邊,但怕教壞小哥兒,想想還是作罷了。
一個挑事兒的嬤嬤不算什麼大不了,夏和易後來無意中多嘴問了一句緣由,據底下人回稟,那個嬤嬤是早晨跟著採買的出去轉了一道,回來就著急忙慌地催容貅走,似乎是聽到什麼閒言碎語,回來的路上嘴裡還念念有詞說要打仗了。
趙崇湛回到府裡,已是夜幕四合的時辰,往常無論多晚都會在二門上守著他的夏和易沒有出現。
人影投在窗紙上,筆挺的坐姿,釵環衣著齊全,不像睡下的樣子。
趙崇湛進了房間,立刻感受到兩道直勾勾的視線,腳步不著痕跡地一頓,「我回來了。」
夏和易一動不動地盯著他,「您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連尾音都沒上揚,是萬分篤定的肯定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