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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滿堂,只她作旁觀者。
有人卻在這時拍了看拍她。
沈放舟抬頭,卻怔在原地,一隻輕柔的手握著錦帕擦過她溼淋淋的鬢角,極仔細地點去她耳旁的落塵。
謝歸晚有點無奈:“第一關既是心魔,你這樣豈不是連山腳都闖不過去?”
“門主、我——”
沈放舟剛欲再言,手中卻被塞了一件整整齊齊、乾乾淨淨的青衫。
她愣在原地,再抬頭,卻只能看見繡著長生鶴的袍角了。
“換件衣服罷,”謝歸晚沒有回頭,“我在山中等你。”
這件衣服是門主什麼時候為她收起來的呢?
原來她也一直惦念著自己。
沈放舟慢慢地慢慢地低頭,她望著手中的青衫,唇角忽然就莫名其妙地翹了起來。
系統哼了一聲頭一次沒說話,心想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上,這次就不打擾你咯。
此刻山腳人影已所剩無幾,唯有談小洲等道宗的幾人,小洲昏迷不醒倒是很難處理,沈放舟想了想,準備揹著她上山。
小洲不醒,也就無所謂心魔了罷?
這倒是個逃過考試的好主意,沈放舟挑眉先誇了誇自己,她伸手準備抱起地上的小洲,剛要俯身下去,指尖卻驟然一空。
樓重單手將談小洲送到背上
,表情冷漠。
“樓師姐?”
樓重轉身看了一眼表情寫滿哇哦的沈放舟,漫不經心地嗤笑一聲:“別誤會,我只是不想讓道宗那幾個不知實情的蠢貨來和我的師妹吵架,我們刀門的時間,一向很寶貴的。”
被內涵的道宗小師妹:“???”
道宗小師妹:“哈!你說誰呢忘恩負義的傢伙!”
樓重卻一言不發,連看都沒看這些人一眼,揹著談小洲自顧自地上了天梯。
沈放舟望著遠去的黑衣刀客,倏地便嘆口氣。
哪裡有萬種藉口,分明只是你不想放手。
樓師姐,死傲嬌一般下場都不怎麼好的啊。
舊友們的關係又是一筆算不清的爛賬,沈放舟心想這個穿書世界可真難搞。她晃晃腦袋把這些事情拋在腦後,這才發現山腳幾乎已經沒有人了。
也該自己了。
作為最後一個踏上這條古路的試煉者,沈放舟抬腳,邁上了第一步天梯。
山腳磨心,大概指的是心魔。
這一關她不怎麼擔心門主與師姐,門主是天生道體應該無所謂修為困境,邊映雪心境通明早被師尊讚歎過有難得的劍心。非要算來,她應該擔心樓重,但此刻另一位當事人就在刀客的背上,仔細想想似乎大概也不會出錯。
所以——
沈放舟望向自己的掌心。
自己的心魔,究竟會是什麼呢?
她抬頭,長靴徑直邁上了這高不可測的天梯,落腳處卻蕩起水一般的靈力波紋,山崖陡險但不足以叫修士畏懼,畢竟假若真要擔憂這種程度的生死,那麼又何談求得大道?
釘在石壁上的木梯被踩出吱呀脆響,大概只有兩指寬的木棍輕微顫抖。沒有扶手也沒有鎖鏈,身側即是萬丈懸崖,沈放舟很有閒心地往右望了一眼,能看見小約拇指蓋的林舍與清泉,這樣近乎幾千丈的高度,也不過只能被稱作山腳麼?
等了很久也沒有等來所謂的心魔,但可惜這種地方不會好心地給試煉者留下一條退路,於是沈放舟只有前進一條路,一步兩步三步走了大概不知道多久,等沈放舟猝然回神時,才發現眼前已是近乎大霧般的空白。
有東西啄了啄她的手。
沈放舟怔然,有過於熟悉的齒輪咬合之聲在耳邊蕩來,她低頭望向自己的手心,能看到一隻長長的鳥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