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損行出的緋玉城之人,足以叫人對整件事心生驚疑。
沈放舟對突然出現的竹淮西仍然不敢做到十成十的信任,一時不敢妄下定論,只是眼眸底色忽沉,視線像是被膠水黏住般掛在這位少城主的身上。
浩浩人群主動分開一條足以叫竹淮西遠去的小路,似乎什麼都不在意的竹淮西和沈放舟擦肩而過,在即將離去的瞬間,她卻歪頭湊到了青衫客的耳畔:
“另外,有句話剛開始見面的時候我就想說了——”
“你的劍骨有股很熟悉的氣味,似乎,是從山頂那人的身上剜出來的呢。”
沈放舟悚然一驚!
她倏地轉頭,卻見竹淮西輕縱幾下,金丹中期的實力發揮到最大,轉眼間她竟已落到那唯一的山路之上,不過幾息,便徹底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野裡。
一朵早已乾枯的白梅輕輕地落在地上,正是昨日院中枯萎的一角花。
被淘汰、或者死劍骨是被剜出來的
這裡太不對了!
說時遲那時快,沈放舟馬上想到什麼,立刻推開木屋大門闖了進去,她脫掉青衫毫不猶豫地衝入寒池之中,拼命地向下遊,試圖嗅到一絲來路的氣息。
然而無論她如何遊走,四處再堅硬不過的池壁都溫和小心地封存掉潛藏的一切,叫她怎麼也找不到那深不見底的黑淵。
這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水池,哪裡還有半分高崖的殘痕?!
來路從她踏入這裡的一刻就已經被徹底封鎖,跳下去亦回不去,這真的是一條沒有反悔可能的絕路,藏鋒之境像是將她們故意聚集在一起,冷眼旁觀螻蟻的廝殺與搏鬥。
她不清楚背後試圖製造著一切的人是誰,只知道最終結局絕不是她期望之中更改後的命軌痕跡。
精疲力盡的沈放舟翻身爬上木屋,因為太累了,所以她半俯在池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恢復後再一鼓作氣躍出水池,正這時卻有一隻手伸來,她想也沒想地借力向上一爬,起身時卻愣在原地。
“門主?”
謝歸晚伸手將沈放舟拉上來,她嘆口氣:“還說小洲呢,你不也是
把自己搞成這幅樣子?不怕染了風寒麼?”
沈放舟努力動了動唇角,她反手將青衫披上權當浴巾擦了擦自己便趕快向外望去,正見竹淮西那番話後,已有不少實力超群的弟子登上了山路。
“如果真如竹淮西所說,這路恐怕是非走不可了,”謝歸晚順著她的視線望向窗外,“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山頂倘若真有她所說的神器,恐怕前行路不會太輕鬆。”
沈放舟倚在門板上語氣疲憊:“可是不走恐怕真有死一條路罷。”
她抬頭望向遠處,向邊映雪揮了揮手示意她先行一步,自己卻一直沒有動,只是閉眼思考著來到這裡的一切。
自己的劍骨為什麼說是被剜出來的——難道和這具書中原有的身體有關嗎?
竹淮西的確是那個竹淮西,枯骨也的確被焚燒殆盡,但這些話未必是竹淮西第一開始便想要說的,更像是有人告訴她的。
唉。
無論是因為魂魚抑或者這幅劍骨,她都必須要上山前去一看。沈放舟揉了揉太陽穴,沒有和系統說話。
她忽然就有點累了,想改變命軌卻不知如何下手,甚至她都不能確定過往成功的真實程度。
竹淮西來得猝不及防,仙盟的弟子們也許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殘酷,但沒有人會捨得放過百年一逢的機會。
如果只有她奪下那神器才可消弭掉紛爭與邊映雪的死亡,那麼接下來的日子恐怕非她所想。
有些事只她知道,所以有些煩愁亦只有她一人知曉。
天下浩大,卻俱是書中人;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