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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它就不動了。有人說剝了皮吃肉,奶奶說驢肉不能吃,吃了發陳病。人們就把死驢拉地裡埋了。留下個白嘴圈兒白蹄子的黑驢娃兒,奶奶每天攪白麵湯放紅糖給它喝,看著它呱嗒呱嗒飲麵湯的樣子,奶奶總少不得一遍兒又一遍兒埋怨它:小驢娃兒啊小驢娃兒,誰叫你一生下來就戴著孝哩?看把你娘妨死了,留下你多可憐!
漲水那天,奶奶一隻胳膊摟住一大瓦盆發好的面,一隻手拉著她的小孫女,沿著泥濘的小路,一跩一跩往村子北面的崗上跑,一邊回過頭不住聲地叫:&ldo;嘟餵‐‐嘟餵‐‐&rdo;小驢娃兒就跟著跑。
大水把房子沖塌了,好長一段時間,小驢娃兒就拴在帶窟窿眼兒的木門上,我每天都去大路邊兒薅嫩葛巴草給它吃。再後來,小驢娃兒長大了,在生產隊的磨房裡拉了許多年磨。關於那扇帶窟窿眼兒的木門和小驢娃的事兒,就成了上面這段文字。
掃天婆
下大雨的日子不用挑水,鐵桶、木桶、瓦盆兒、搪瓷盆兒還有和麵的小缸盆兒,在屋簷下擺成一溜兒接水。瓦房上流下來的水是清的,草房上流下來的水發黃。
那雨緊一陣慢一陣,天上的雲彩一會兒黑,一會兒黃,鞭子催著一樣往南跑。油亮的雨水順著院子裡那棵彎腰棗樹不住往下流,風一刮,樹上的水珠子噗噗嗒嗒掉進水窪裡,濺起成群的水泡兒,你粘著我,我粘著你,粘破一個,又出來一群。柴火垛搐著頭耷拉著膀子,沒精打采地蹲在棗樹底下,沒有一根柴是乾的。做飯的時候,家家冒煙筒裡的煙都濃得嗆人,天低得像吊在樹梢上的鏊子底兒,憋住那煙好長時間不散,屋裡暗得媽看不見紉針,爹看不見接線頭兒。數著二十截兒莛子棍兒加來減去的我早就不耐煩了,趁著這會兒大人幹不成活兒,就鬧著要跟他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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