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凡人弱得很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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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刑部主司杖刑一百,流放西南,三千里。
主司位置出缺,楚煥藉機安置了旁人頂替。此人曾經亦是太傅門生,算是與他師出同門。是他的人。
至此,刑部主司換人、刑部尚書沒了桎梏。整個刑部,盡數掌握於楚煥之手。
七月,皇貴妃以白果芽汁,落了新寵美人的胎。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
即便被人察覺,她貴為皇貴妃,育有兩位皇子成年,自是不信有人會為了一個區區美人招惹於她。
可她料錯了。此事最終鬧得人盡皆知,少不得楚煥在背後推波助瀾。
謀害龍胎,乃是死罪。
可帝王念及皇嗣。即便那落了胎的美人哭哭啼啼,每日以淚洗面。帝王也並未要了皇貴妃的性命,只是貶為庶人,鎖於宮內。
同謀者:太醫院四品正史,斬首示眾。
皇貴妃所出皇長子、皇四子,因沒了生母,又生性愚鈍,此後難成大器。
十月,天氣漸涼,皇五子身上生了天花,臥床不起。
皇五子乃是皇后所出,自幼體弱,病情又來勢洶洶。拖了半月有餘,藥石無醫,僅憑參湯吊著命。
此事並非是楚煥做的。
十一月,皇五子薨逝。
皇后憂思鬱結,身體每況日下。
……
章纓看得十分細緻,不知不覺已到午時。
她抬起頭,楚煥仍伏在案上,不知正看著什麼。
陽光落在他身上,整個人都泛著薄薄的光暈。
眼前的身影逐漸模糊,似乎與記憶中某個身影分開又重疊。
章纓揉了揉眼睛,只覺得這一幕好像曾在哪裡見過,異常的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
她努力將眼睛睜大,試圖以此來將模糊的身影看個清楚。可偏偏越努力,眼前場景就越是模糊。
她想著,許是冊子看得太久,眼珠有些疲累了吧;並沒有過多在意。
十一月的天氣,即便是正午,也仍有些涼意。
她張了張口,喉嚨有些啞,飲了一口清茶道:“你不識水性,湖水冰冷,為何要跳下去救人?”
楚煥聽到聲音,抬起頭來,略微恍惚才意識到章纓在問什麼。他理了理額髮,答非所問:“那日,我與禁軍統領,是一同聽到中書令落水求救的。”
他用手支著下巴,語氣有些狡黠:“我向他遞了個眼色,他便帶著那隊人馬去了別處巡查。我二人分路而行,中書令落水那條路,便只有我一人經過。”
章纓立刻了然:“獨攬救命之恩。”而後嘆了一口氣:“還順帶施了苦肉計。”
“若我輕鬆將他救起,自身毫無半分損傷,他如何會死心塌地追隨與我?”楚煥眨了眨眼:“彼時我根基尚淺,這等千載難逢的機會,當然要得一個大大的人情才好。”
章纓微微點頭,復又問道:“那禁軍統領怎會聽你調遣?”
“他的岳丈是文舒伯。那婚事,都沒請喜婆,是他親自上門下的聘,重視得很。”
明明不會有人聽到他們的談話,楚煥仍是壓了壓聲音,賊兮兮道:“想必是對文舒伯之女相思許久。見岳丈已投我麾下,他自然也是願意出一份力的。”
“原來如此”章纓恍然大悟:“當日決意奪嫡後,你先尋了同為太傅門生的殿閣大學士。而後立刻向文舒伯示好。
文舒伯手中並無實權。見你如此心急,我還當是急著擴充陣營。沒成想,還有這般獨到用處。”
“那是自然,我精力有限,自不會去做那無用之功。”楚煥抻了抻胳膊:“怎麼樣,是不是聰明得很。”神情似是一隻搖著尾巴等待誇獎的獵犬。
章纓站起身,鬼使神差的走到楚煥身前,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