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要說文哏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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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曹金玉面前也有一條捷徑,那就是用郭派相聲春晚。
郭派相聲很好寫,你只要有足夠多的包袱,一天晚能寫好幾個,但是想把它演好那就難了。
說白了,這種相聲適合功底深厚的相聲演員去開商演。但想要登春晚舞臺,你沒有一個清晰的故事主線,根本不行。
因為春晚相聲是電視相聲,電視相聲跟舞臺相聲還是不一樣。
電視相聲你沒辦法跟觀眾互動,因為你離得遠,而且春晚的舞臺也不會讓你互動。
如此以來,你這段相聲必須要有一個強大的主題,讓觀眾一開始就能代入進去。
在原有的時間線裡面,曹金玉登春晚舞臺說了兩段相聲,都是這種郭派相聲。
從網路找一些包袱,用一個包容性比較強的主題給他貫穿進去,一般都是什麼親情友情愛情,這種放之四海皆準的主題。
所以曹金玉這兩段相聲的觀眾評價也很低。
重來一會,曹金玉不想重蹈覆轍,既然要登春晚舞臺,就得留下一段經典,一段讓人無法忘記的經典。
曹金玉開始絞盡腦汁,突然一道靈光閃過。
“大林,天子,我想到了,咱們說文哏相聲。”
曹金玉一張口,劉芸天差點把自己的舌頭給咬了。旁邊的大林子也是張大了嘴巴,跟河馬一樣。
“不是,金子,你腦子被驢踢了吧?文哏節目在小劇場都不靈,你還想電視說?”
“金哥啊,文哏節目不適合吧,文哏節目沒有包袱呀。”
曹金玉一瞪眼:“誰說文哏節目沒有包袱?那是以前的老文哏,包袱比較少,咱可以搞一個新文哏節目呀。”
劉芸天跟大林子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真是傻小子照相——裡外倆傻子。
這倆人都不知道曹金玉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曹金玉其實這個靈感來自於一對很有名的相聲演員,苗福和王生。
他們這對相聲演員很有意思,逗哏基本功不太好,吐字發音也有問題,但是捧哏卻異常強大。
而且捧哏的文化功底非常高,所以他們兩個結合自身的特點,就創立了新派文哏節目。
那就是逗哏假裝懂得多,一味賣弄自己的學問,結果每一句都出錯。
捧哏是有真本事的人,他一開始被唬住,隨著故事的深入,他才發現逗哏演員是個草包,包袱和笑料由此而來。
基本就是逗哏說錯,捧哏糾正。整個包袱的內容都是以文化文字為主,沒有任何下三路。
但是包袱密度卻很高,每一句話都能出錯,捧哏的這麼一翻,包袱就響了。
剛才劉芸天和大林子反應那麼大,就是因為文哏給你的固有印象就是不好笑,絕大多數人一想到文哏都會先想到蘇文茂。
的確,蘇文茂在某段時間裡就是文哏的代表,在蘇文茂之後,曾經媒體一度把蘇先生的弟子推崇為新文哏的傑出代表。
後來,老郭因為“種種原因”把徐亮推到了新文哏領袖的位置,但因為加了些本不該在文哏活裡出現的葷口,最終也沒有被認可。
客觀來說,以相聲內容來看,這種說錯糾正的確是文哏段子。
以說功見長、詞句文雅且內容帶有一定的文學性、包袱不低俗等鮮明的特徵也符合文哏相聲的標準。
但曹金玉覺得苗福不算完全的文哏,他明顯就是文活武使,這樣節奏更快,更受年輕人喜歡。
曹金玉已經想好了,整個相聲的框架就是逗哏賣弄自己的學問,但是句句出錯。
捧哏從一開始的相信,到後來的懷疑,再到最後的恍然大悟,有個情緒的遞進。
裡面包袱密集,包袱的來源不用集中於某一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