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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嘛，總歸要面子。
“那天從派出所出去，我看嫂子開的車可不便宜。你過節要是送個貴點的禮物啥的……手頭緊可不好嘛。”炭頭點到為止。
雁放在鍵盤上敲了一陣，一心二用，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炭頭說話，還有閒心拖進爬蟲程式抓取重要資料。
他不好意思告知小老百姓，那輛奧迪是葉阮車庫裡最便宜的車了。再說禮物，認識這麼久了，他收了葉阮不少天價的禮物，又是西裝又是車，還帶著吃喝玩樂泡溫泉。自己就送他一隻氣球、一隻玩偶狗外加兩束花。
氣球給小屁孩了，狗是花無辜大學生的錢贏的，花是林圃掏錢買的……
他赧然道：“我……平時都是他給我花錢。”
饒是炭頭也愣了愣，按著扶手直起上半身。他隱隱察覺到哪裡不對勁，但喝了酒，腦子漿糊似的，好半天找出句合適的試探：“那嫂子對你怎麼樣啊？你們彼此瞭解嗎。”
正此時，筆電突然傳來連續的警告提示聲，藍色畫面上一條條躍進程式碼蹦出，血紅色的感嘆號在螢幕中央連續頻閃著。炭頭當即站了起來，按著桌角盯向螢幕，酒也嚇醒了，默默捏一把汗。
雁放微蹙了下眉，有條不紊地從右下方拖了個縮小輸入框，以比網路資料程式碼滾動更快的速度，繞開警戒攔截自毀程式啟動，與它競速著輸入解除資料。
——踩到陷阱了。有點意思。
他一邊抽出神思去想這高階陷阱的破解之法，一邊在腦中對看不見的對手錶達了讚許之意。一時之間，工作室裡只剩下電子裝置執行的嗡鳴聲，和指尖極快頻率舞動在鍵盤上的聲響，紅藍交錯的字碼在雁放瞳孔裡一行行流逝。
炭頭大氣都不敢出……
十秒鐘，輸入程式碼追平了電子速率。
二十秒鐘，雁放險勝攔截了自毀程式。
半分鐘之後，紅色感嘆號消失，深藍色螢幕靜的宛如深海，只剩這條未知資料安靜躺在海底，被雁放扒皮解析後剩下幾串簡單的原始碼。
雁放鬆了口氣，停下動作靠回椅子裡。……怪不得幾個軟體都審不出這玩意的隱形病毒，原來這條資料本身就是一串病毒指令！
但怪就怪在它直接規避了那些傳統病毒的破壞性和傳染性，看上去相當無害。而它唯一的作用，竟是暫時性干擾及遮蔽訊號而已。
說白了跟學校考場外放的那個訊號遮蔽器效果差不多。
一個如此弱智的干擾功能，為什麼要用那麼高階的陷阱來維護隱藏？這他媽相當於福爾摩斯去破案，費盡心思搜查蛛絲馬跡還跟人熱血battle了一段，最後發現受害人是自殺的。
雁放無語了，他敲著手機衝韓雅睿發牢騷。
——姐，你是不讓人給蒙了？？？
想了想覺得不太禮貌，又噼裡啪啦給刪掉了。手機天天挨拳擊，要是有自我意識，估計想炸了跟他同歸於盡。
炭頭眼看沒事了，才跟著坐回去，他一動，雁放又想起剛才那茬兒。
“你剛問什麼來著？”雁放往前倒記憶，又斟酌了一下他和葉阮的過往，回答：“他對我挺好的啊。他挺了解我的，但是我還不夠了解他。我其實很想了解，但他總不給我機會。對了，我最近還在他公司上班呢。”
剛剛那一遭刺激的不得了，炭頭也驚魂未定，他還沒見過他放哥跟人跑程式長達三十秒之久的，何況還是險勝。但眼下有更重要的疑問，炭頭把話找了回來：“在那做什麼啊？”
“摸魚唄，我除了會點電腦，別的還會什麼？”雁放跟兄弟開玩笑道：“跟著他混個工資而已。”
炭頭沒什麼要問的了，腦子清醒了，他也明白了。
沒相處多久，嫂子卻見過放哥家長、還比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