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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未提及邊境的情勢。除了詢問她的近況,他只在信尾寫了這麼一句:
“又及,汝著人捎至京中豐樂樓之蓬萊春,味醇,餘之所喜;今煩汝復往,若幸而得,或可假人捎之。”
蓬萊春,從字面意思來看,應該是種酒名。師傅自律甚嚴,若非應酬,絕少飲酒,何來“味醇,餘之所喜”一說?況且她從未託人捎什麼“蓬萊春”給師傅,就連“豐樂樓”一詞也是頭次見到。
那麼,師傅在信中寫這麼一句倒底有何用意?
父親趙養性既司金吾一職,本是負責京畿防務;孫嶺海身為趙養性之部將,理應協助主帥鎮守永州。然而,他卻被派往了地處東越、西疆交界的的靈州。
鬱竹皺了皺眉,腦海深處一個隱隱的想法正逐漸浮出。她拿起信又瞧了一遍。
“豐樂樓――豐樂樓――”
不管怎樣,去豐樂樓實地走一遭總是沒錯的。
隔日,上午,永州街頭。
當朝陽將城中的萬重屋宇染成一片金黃,簷下的店鋪早已開門納客多時。珠寶玉器行新擦過的大字招牌鋥亮耀眼,隔壁布莊剛擺上櫃檯的花布色彩紛呈,越過車水馬龍的大街,這邊果子行裡蜜汁漬過的果脯光澤晶瑩,誘人食慾。
鬱竹在擺著各色果脯的櫃檯前來回走了一圈,道:
“小二,這桃脯、杏幹、蜜漬烏梅,嗯,還有白梅,給我各稱半斤。”
“好嘞!”一個二十來歲、面上堆著不少肥肉的青年夥計笑嘻嘻地跑過來,利利索索地將鬱竹要的東西包紮捆妥,遞給她。
“公子請拿好。”
“謝謝。”
鬱竹付了銀子,拎著一盒果脯步出果子行。
她今日足踏軟靴,身著青袍,頭髮束起,在頭頂梳髻,用綴著青玉的髮帶固定。一眼望去,還真像一位官宦世家的公子爺。只是這位挺秀氣溫雅的公子,雙手各拎三、四個五顏六色、形狀各異的盒子子,腋下還夾著個彩絹糊的大紙鳶,怎麼瞧都有些奇怪,是以經過之人屢屢回頭。鬱竹卻是神色如常,目視前方,只管走自己的路。她腳力極好,走得極快,不到午時,一條長長的熙春大街已走了大半。
盛梅要她採買的物事,已然齊備。下面,就該辦今天的正事了。
豐樂樓,位於永州最繁華的熙春大街的西面,是去年才開張的新酒樓,因其裝飾富麗、酒饌精美,服務周到,不過半年,已成永州各大酒樓之翹楚。
這是昨晚鬱竹找趙府總管問來的原話。
走了這半日,也該到了罷?
鬱竹正想著,眼角餘光處,身邊某家店鋪內陳的物品一閃而過。她心中忽地一動,腳步緩了下來。
那店中櫃檯後的老掌櫃正巧抬起頭來,見一位極年輕俊俏的公子眨巴著眼睛望這裡瞧,於是笑呵呵地招了招手,示意這位公子進來。
鬱竹不再猶豫,身子右轉,拐進了這家店鋪。
老掌櫃笑道:“這位公子爺,我們益美合記的點心在永州可是出了名的,您攢上一盒,出門送朋友那是又方便又體面,要不您拿回去孝敬令堂或乾脆自己吃,都是極好的。”
鬱竹微微一笑,沒有應話,目光卻在各色細點上逡巡。忽然,她指著某種細點道:“老闆,這個叫什麼?”
老闆探頭瞧一眼,笑道:“公子爺,這叫榛仁鬆糕,一向是本店賣得最好的貨色。這一批是昨晚新做的,今早才上櫃,您要是下午來,還買不到了呢。”
“老闆,這個榛仁鬆糕,給我裝一盒罷。”
“好!”老掌櫃手一陣忙活,將點心扎得妥貼,遞給鬱竹。
鬱竹付了銀子,又道:“老闆,請問豐樂樓離這裡還有多遠?”
“豐樂樓?”老掌櫃收好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