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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喏!孫叔叔給你的信!方才我去娘那邊,正遇見總管拿著幾封信進去,我瞧有一封是給你的,就接下給你送來。”
鬱竹放下劍,接過信。信封上的字嶙峋挺拔,正是師傅孫嶺海的筆墨。她拆開信,裡面是薄薄的兩張紙。沒一會,她就讀完了信。
“孫叔叔說什麼?”盛梅問。
鬱竹皺皺眉,沒有回答。
盛梅見鬱竹的神色一分分鄭重起來,聯想到發生的邊疆之事,就有些害怕了。
“是不是――是不是咱們頂不住,西疆蠻子要打過來啦?”盛梅顫聲道。
從去年開始,東越與西疆的關係就日益緊張起來,到了今年,邊境上兩軍更是摩擦不斷。正月一過,金吾將軍趙養性就派孫嶺海去了靈州。那靈州,位於兩國交界處,是正對西疆的第一座東越重鎮。這信就是孫嶺海自靈州寄回的。
鬱竹抬頭,見盛梅滿臉驚色,正眼巴巴地望著自己。
“若真有這事,那便是朝廷之機密,孫叔叔怎會輕易在信中寫出?“她抿唇笑道:”傻丫頭,西疆距離永州千山萬水,西疆人就算插了翅膀,一時半會也飛不到這裡;何況,朝中百萬將士,又怎會坐視異族鐵蹄踐踏我東越國土而置之不理?”
盛梅聞言,稍稍放鬆,道:“也是!聽說那西疆人兇狠殘忍,生吃血食,我可不想遇見他們!菩薩保佑,讓他們次次吃敗仗!”說完,雙手合什虛拜。
永州的姑娘小姐平時深居內府,但對西疆之事也十分關心,對他們的行事作風亦有所耳聞。一班千金小姐,無所事事之餘,便將聽來之事也不管真假,嘰嘰咯咯,傳來傳去。大家口耳相傳,越傳越怕,越怕越傳,已將西疆人渲染得有如地獄鬼魅一般。
鬱竹安慰盛梅,“西疆人也無甚可怕。西疆與我國通商二十餘年,咱們永州,也曾居住不少西疆商人。咱們的宮中,不也曾有一位西疆來的娘娘麼?”
“啊――“盛梅想了想,道:“是了!那位嘉妃娘娘很得皇上喜歡,必是極美貌極溫柔的!還有――”她一拍手,像是又想到了什麼,“當今的四皇子殿下,可不就是那位娘娘生的麼!他的相貌行事,跟兇狠殘忍也沾不上邊哪!”說著,她歪頭笑了。
鬱竹倒是一怔,腦海裡立刻浮現出一張皎白如雪、似笑非笑的臉龐。那位在春狩中遇見的四皇子晏之原,年紀未及弱冠,手段卻甚是歹毒,給她留下的印象極是深刻。
四皇子晏之原,跟“兇狠殘忍“還是很沾得上邊的。
不過,這樣的話也不便說與盛梅聽。
鬱竹將信摺好放在案上,又道:“明日我要外出,可以給你捎些東西回來。你要甚麼,說罷。”
盛梅一聽,跳了起來,“你又要出門麼?我也要去!”
鬱竹搖頭道:“外面人雜,你一個小姑娘,還是呆在家裡。”
“我是小姑娘,難道你就不是?”
鬱竹道:“好啦,別鬧!我是出去辦事,帶你不方便。再者,你娘也不會答應。”
盛梅嘟嘴抱怨道:“我娘恁偏心!”
鬱竹笑笑,不語。父親公務纏身,很少在府中。府中內務,向來由二夫人玉薈掌管。玉薈只照顧鬱竹的日常生活,對她的其他事,則很少過問,可對自己女兒,就嚴格多了。
盛梅知道再說也是於事無補,於是只好歪著頭,皺著眉,挖空心思將想要的玩意、吃食一一羅列而出。
姐妹倆又聊了好一會,盛梅方告辭而去。
現在,書房裡只剩鬱竹一人了,她坐回自己常坐的太師椅。侍女進來給她的茶杯續了水,又悄悄離去了。
鬱竹託著腮幫,望著窗外濃綠的闊葉芭蕉出起神來。那封師傅寄來的信,正放在案几之上。
師傅在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