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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鵝是個稀罕物,尤其以白天鵝為甚。曾幾何時,海藍星的天鵝還是保護動物,嚴禁捕殺,但隨著科學家研究出了天鵝的飼養辦法,天鵝的身價就不在那麼高貴了,等季風華所在的時代,天鵝已經走進了千家萬戶,和雞鴨並稱為三大肉禽。
季風華走到市場,尋了一家燒鵝鋪子,鋪子前的烤架上掛了數隻烤的皮焦裡嫩的燒鵝,肉香撲鼻。
季風華動動鼻子,肚子竟有些飢餓起來了,她抑制住這種慾望,朝店主道:&ldo;你們這兒有活天鵝嗎?&rdo;
&ldo;有,我們家的鵝新鮮著吶,你要幾隻,灰的還是白的?&rdo;
&ldo;給我來一隻活的白天鵝。&rdo;季風華想了想補充道:&ldo;要公的。&rdo;
因為科學家的努力,海藍星的天鵝日日生蛋,繁殖能力已經逼近母雞,要是帶只母的去別的位面,它動不動就生蛋,那就驚世駭俗了。
聽完客人的要求,烤鵝店店主立馬捉了只白天鵝,他把鵝稱了稱重量,然後提溜進一隻籠子裡,向季風華受了一百多元,在季風華臨走前,他還還好心提醒她:&ldo;這鵝啄人,宰的時候小心點。&rdo;
季風華點頭應是,她拎著籠子回到家,然後開啟許可權,再次回到了位面商店。
&ldo;客人,讓你久等了。&rdo;
等季風華站定,她看見桌子上的牛肉還剩半盤,那回紇使者吃的肚爽,把一壺甜酒也喝了個底朝天,現在正在往壺裡傾倒葡萄酒呢。
倒完了水囊裡的酒,緬伯高一抬頭就看到了季風華,他看到季風華手裡提著的白白的一團正是天鵝,於是他大喜道:&ldo;店家,你辦事的速度甚是利落,這麼快就回來了!&rdo;
解決了心腹大患,緬伯高才有心思關注口腹之慾:&ldo;店家,謝謝你的牛肉,但你的酒跟蜜水兒似得,味道太寡淡,不中喝,這是我們回紇產的葡萄酒,味道香甜,你也來嘗嘗。&rdo;
緬伯高熱情的招呼季風華一起喝,季風華也不矯情,坐下就倒了一杯給自己,她舉起杯嘗了一口,那酒有著葡萄的清香,還有一般酒的後勁,十分醇厚,果真味道不俗。
喝酒就思肉,季風華是成年人了,已經到了想喝酒就喝酒,想抽菸就抽菸的年紀,她用筷子夾起一塊牛肉,作為下酒菜吃的痛快,緬伯高見到季風華喜歡他們回紇的酒,也笑的眉眼彎彎,就這樣,他們你一杯我一杯,三兩下就把一壺酒給喝完了。
回紇葡萄酒雖然只比跟蜜水兒似得甜酒醉人一點,但畢竟有酒勁的,喝了一壺多,緬伯高臉上不免多了兩分醉意,等一盤牛肉吃完,他回想著出發前緊急培訓的大唐禮儀,向季風華拱了拱手,然後留下一塊羊脂玉充作鵝資,一手拎起鵝籠走出了店門。
走出店門,映入他眼前的毅然是沔陽湖畔,被迎面吹來的風一吹,他的兩分醉意煙消雲散了,他定眼一看,沔陽湖旁哪裡來的店!這讓他更加敬佩位面商店的神奇手段了。
看到緬伯高出現,從旁的僕從喜極而泣:&ldo;大人,您剛才去哪兒了?我們找遍了整個湖都沒找到你。&rdo;
僕從請緬伯高上馬車,他低頭接過緬伯高手中的物什,映入眼簾的就是裝進籠子裡的天鵝,他不禁喜道:&ldo;大人,您把天鵝找回來了!&rdo;
緬伯高胡亂點頭,現在他回過神來了,剛才的經歷如夢如幻,他還暫時沒搞清狀況,就先隨僕人上車安頓了。
上了車,他把綢子裡的羽毛扔出車,然後把寫在紙上的半首詩揉成一團,同樣從車外丟了出去,見狀,僕從驚異道:&ldo;大人,您辛苦做的詩怎麼扔了?還有哪鵝毛……&rdo;